紧了紧手,田思思压下心间一闪而过的念头,冲周氏笑道:“奶奶,芬儿那边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无论如何,那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她得对自己负责。”
周氏心事重重的点头。
鲁氏道:“中午思思炖的那个鱼汤还剩下很多,娘你要不要给芬儿送些过去?”
“嗯,我这就去温些送过去。”周氏说话间起身去了厨房,她前面在那边厨房帮忙烧水的时候,发现老大他们连午饭都还没有做好,待会儿芬儿醒来没有东西吃可不行。
此时田芬儿房中。苗氏泪眼婆娑的守在田芬儿床前,紧紧抓着田芬儿的手,嘴里失神的念叨着:“都是娘不好,娘当初若能把你盯牢了,不让你跟他连玉平接触,你如今嫁的人就是风六郎,过的就是田思思那丑东西如今
过的日子,哪里会遭这个罪……”
田大志低垂着头靠在房门处听着,脸上情绪不明。
等苗氏结束了自言自语,他走过去盯着床上田芬儿惨白的小脸说:“孩他娘,咱芬儿不是那殷雪的对手啊!不若等她养好身子,就别让她回连家去了吧!”
苗氏仿若未闻,只一味的看着田芬儿落泪。
芬儿都已经是连玉平的人了!
还被连玉平那夫人害得没了一个孩子!
若芬儿就此不回连家,芬儿就等于白白被殷氏算计没了一个孩子,还要拱手把连玉平让给殷氏一人。
别说芬儿……
她都不甘心!
不知苗氏心中所想,田大志在旁站了片刻就转身走了出去。
他得进城去买些给芬儿补身子的东西回来。
幸好他这些年偷偷的攒下了一些碎银子!
周氏端着温好的鱼汤走到田大志家院门口,正好跟要出门的田大志撞上,她直接就把那鱼汤递了过去,“这鱼汤老大你端进去给芬儿喝。”
“娘,我……”田大志盯着面前热气腾腾的乳白鱼汤,想着早上他跟媳妇儿对娘的态度,心里就生出了些许愧疚。
“唉!”
知子莫若母,周氏哪能猜不到田大志所想,她轻叹一声,转身就回自家去了。
田大志端着鱼汤站在院门口发愣,里面却突然响起了田芬儿伤心欲绝的哭声。
鲁氏站在院中,听到那哭声,她忍不住叹道:“想来是芬儿醒来后一时接受不了失去了孩子的打击!”
田思思一言不发的点头。
同是女人,听着那哭声,她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同情田芬儿的。
田芬儿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啊!
田芬儿房里。
苗氏直陪着田芬儿一起哭了大半个时辰,在田芬儿累到哭不出声来的时候柔声说道:“芬儿你别难过了,她殷雪敢算计你至此,娘也会让她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儿的!”
“娘,当真是姐姐所为吗?”田芬儿一脸悲戚,她怎么都无法相信,竟然是待她那般好的姐姐算计了她。
“除了她,没别人了!”
摇摇头,苗氏说出了等田芬儿醒来这期间她仔细思考后得出的结论,“你刚嫁过去那段日子,玉平之所以不去你房中,十有八九就是她殷雪不允!”
田芬儿闻言虚弱的问:“那她之前又为何忽然就允许玉平哥到我房中了?”
苗氏低叹一声,拿手爱怜的抚上了田芬儿脸颊被泪水打湿的头发,“若我没有猜错,该是因为你月份大了,一旦玉平夜里忍不住碰了你,就有可能会使你动胎气,伤及腹中胎儿!”
田芬儿小脸一白。
仔细一想……
从玉平哥一反常态每晚都到她房里睡觉开始,玉平哥在与她亲热的时候就表现得格外的猴急,与以往温柔体贴的玉平哥判若两人。
那难道也是姐姐动了什么手脚?
就为了害死她的孩子?
苗氏沉默的盯着田芬儿看了片刻,在拿素帕帮田芬儿擦眼泪的同时又说道:“先前你虽是动了胎气,却没有到会立刻滑胎的地步,所以这次她才又在送来的桂花糕上面做了手脚!”“娘,我想见玉平哥,你能帮我去把玉平哥找来吗?”田芬儿一手搭在变得平坦了许多的小腹上,一手紧紧拽着被褥,眼底晕染开的是前所未有的狠意,她从前不会那些勾心斗角的招数,那并不代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