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你说我该给六郎的媳妇儿准备个什么见面礼?”
“……”
忽然听到自家师父的问题,阎小小微微拧起一双小眉毛,慢条斯理的喝完了酒杯中的酒,才启口幽幽反问:“师父你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阎罗笑一下子就被问住了。
说到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那自然而然不能是赃物!
可他手里的东西,除去当年六郎的母妃让他带出宫给六郎的那些之外,其余的都是他偷来的!
尽管这么多年过去,风声早就过了,那些东西还是不能当做礼物拿出手的!
思来想去,他又问:“我如你那般,将京中的楼给她几个如何?”
阎小小立刻摇头,“师父你若那么做,就等于是在加快嫂子往京城发展的速度,从而提前了师兄不得不进京的时间!”
“那我这……”
阎罗笑头疼了。
身为长辈,初次见面他哪能两手空空的前去!
且恩师如父……
太过普通的礼物,他也是拿不出手的啊!
阎小小相当嫌弃的扫了扫阎罗笑脸上的难色,在拎起竹筒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后,她道:“师父你若真想送楼给嫂子,就去姚新县城里物色一处楼,再想个合适的理由来送出去。”
阎罗笑狠狠的一皱眉头。
这年头送个礼还得找合适的理由?
阎小小读懂他心里所想,忍不住丢了一个白眼给他,“对于嫂子,师父你该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以她的性子,师父你若拿不出个合适的理由来,她十有八九是不会收的。”
“那为师得好好想一想了!”阎罗笑说罢就捋着胡须认真的想了起来。“师父你选的楼需得是姚新县城繁华地段的,那样一来,就能吸引嫂子暂时把做生意的重心从京城收回来,只要她有了从姚新县城慢慢往京城方面发展的心思,我们就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安排布局,同时
也能给师兄足够的时间成长。”
“让六郎成长……”
听到那成长二字,阎罗笑便将心思收拢,正色看向阎小小,“六郎当真已经知道什么了?”
若非如此,从小在乡村长大,这些年又被他严密保护着的六郎是不会想要成长的!
阎小小耸耸肩,“师兄不让我告诉师父。”
听到这话,阎罗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在接连灌了自己几杯酒后,蹭的站起身道:“为师这便进城去物色一番,你也别在山谷中待太久了。”
话音未落,阎罗笑就纵身而去。
阎小小挑着眉,盯了阎罗笑离去的方向半晌,起身随之出了山谷。
不出意外……
那广威镖局的人该是已经把竹筒酒都送到丸子铺去了,她可以赶着马车去寻嫂子,看嫂子会不会让她去丸子铺取竹筒酒回家。
……
容府。
两个黑衣人在胖丁退出珏楼后,齐齐现身跪到了容允面前,“主子,属下二人去看过那处宅子了,那宅子外面的确有车轱辘印子,宅子里面却完全没有有人进入过的迹象。”
“哦?”容允挑高了声音,手中刻刀未停,照旧聚精会神的雕刻手中玉石。
“那宅子里面连一个脚印都没有,可属下二人向那周围的人打听时,却有人称当时停在那宅子门前的是两辆板车,而进出那宅子的总共有五人……”
“有五人入内,却没有一个脚印?”
容允打断手下的话,接着就挑眼笑道:“有意思!”
虽是在笑……
可他眼里却是半分笑芒都没有!
两个黑衣人无声的对视了一眼,都选择了沉默。
过了好半晌,他们才等到容允轻声吩咐,“让人守着那宅子,不要漏掉任何蛛丝马迹!”
他倒要看看那风六郎如今猎户的身份后面,隐藏了什么势力!
……
上河村。
板车在院门外停稳,田思思还没蹦下去就瞧见了风六郎反复揉鼻头的动作,她眨眨眼,脱口询问:“你鼻子痒?”
风六郎摇头,“有些想打喷嚏。”
“着凉了?”田思思询问的同时如风六郎往常那般,拿手碰上了风六郎的额头。
“不是。”
笑着按住田思思的手,风六郎继续摇着头说:“该是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