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丸子这就去帮你打听打听骨瘤吃什么止痛片好!”
“……”
乍听到丸子的声音,田思思怔楞了一下,然后抿着嘴问:“你是不是又拿我钱买了什么东西?”
丸子矢口否认,“没有。”
田思思不信,“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主动提出去帮我打听,定有猫腻!”
闻言,丸子相当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而后语气夸张的问:“主人,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你又不能算是人!”
“……”
噎了一噎,丸子老老实实的说道:“吊车尾刚刚让丸子帮她去打听一种药,正好主人你想到了止痛片,丸子可以顺便帮你问。”
田思思‘哦’了一声,收起狐疑道:“你打听好了,直接帮我买了吧。”
若速度够快,兴许在她傍晚回家之前,她就能把止痛片给爹了。
“好嘞,丸子去也!”
闻得丸子那俏皮的声音,田思思禁不住勾了勾唇角。
这般顽童的形象,才配得上他那小正太的外表!
抬眸,憋见田大同正一脸疑惑的盯着她,她脱口说道:“昨儿晚上听六郎说的时候,我还以为爹病得很严重,如今见爹精神不错,我就放心了。”
田大同挤出一个笑来,接过周氏手中的药碗一口气喝完了。
那药是相当的苦,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若是这点苦都忍受不了……
他腿疼的毛病,怕是早就被家里人发现了,而不是拖到如今都无法行走了才让她们知道!
拿回药碗,周氏道:“大同你快睡上一会儿吧。”
田大同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可那持续不断的疼痛却是让他半分睡意都没有,但他脸上除去不断冒出的汗珠以外,半点痛苦的神情都没有。
田思思不忍见田大同一直这般强行忍耐,遂冲田大同说:“爹,我今儿想好好的跟娘说说话,你要喝水如厕就大喊一声。”
房里除了他自己,再无旁人的话,他该就无需一直那般强忍着了吧?
……
下河村。
一人气喘吁吁的冲进了风立仁家院子,冲那正在堂屋里摆弄鸽笼的风立仁喊道:“村长!又有一辆马车进咱村了!”
风立仁风轻云淡的看过去,“不过就是一辆马车,你何故激动成这般?”
问罢,风立仁又淡淡补了一句,“六郎家不就有一辆马车!”
那人三两步去到堂屋里,抢了风立仁手里正在摆弄的鸽笼,轻喘着说道:“今儿来的马车,跟之前来咱村的那个丞相府的马车一样,表面看去普通,却又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
“哦?”风立仁这才生出了些些兴趣,他不认为相府的人会接连来他们下河村找六郎媳妇儿。
“村长你就别哦了,赶紧的去瞧瞧!”
“那我就去瞧瞧吧。”
见那人急得不行,风立仁这才起身随之往村口去。
可他们到了村口,却是压根儿没有看到马车的影子。
一旁有村民冲风立仁说:“那赶马车的人向我们问了路,已经往六郎家去了。”
“真是来找思思丫头的?”风立仁皱着眉发问。
“那人直接问的田思思家住何处,该就是来找六郎媳妇儿的了。”
“……”
紧紧眉心,风立仁冲那将他找来的村民问:“那马车有何特别之处,你何故说那马车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
那村民道:“我瞧见那马车上面有一个御字。”
话落,那村民接着又说:“我听闻这京城里跟御沾上边儿了的东西,那都是皇家的!”
风立仁立刻迈开步子往风六郎家去了。
此时风六郎家院门前,秦观停下了马车,一瞬不瞬的盯着院子里不停朝他‘呜呜’叫的狗。
接着……
他就瞧见了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何氏。
几乎就在何氏看向他的一瞬,他三两步冲了进去,拉起何氏的手激动万分的问:“霞妹?是霞妹吧?”
“你是……”何氏惊得瞪圆了双眼,她都快不记得有多少年没人那般称呼她了。
“霞妹认不得我了?我是秦观,你小时候唤我秦哥哥。”
“呃!”
何氏猛地一怔,接着红了眼眶,“你是怎么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