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家。
连玉平在其母崔氏的房外站了一晚上,眼看戌时都要过了,崔氏这才打开房门问:“你当真就那般喜欢田芬儿?”
“是。”连玉平应的坚定。
“唉!在为娘的看来,那田思思不知要比田芬儿好了多少倍,你怎么就如此不懂事?”崔氏过往并没过多的去关注田思思,也就是近日她才稍微打听了一下田思思的事。
比起总是装柔弱,又不知检点的田芬儿,她自是更加喜欢田思思那般勤劳踏实的人儿。
“娘,那田思思……”
“罢了!”
不想再听连玉平反复强调田思思有多丑,崔氏叹罢,接着就说道:“若寻不到玉佩,你便得娶为娘帮你挑的姑娘进门,那田芬儿只能为妾!”
连玉平听着自家母亲那语气,深知事情已经没了商量的余地,遂又问:“那娘……能不能提前让芬儿进门?若再等几个月,芬儿腹中的孩子……”
“哼!若是当真走漏了风声,传扬了出去,那也怨不得旁人,是她自己不知检点!”
崔氏话落,又叮嘱道:“近日没有为娘的准许,你不许踏出家门半步!”
“是……”
连玉平应的有气无力。
不能出家门也好,免得芬儿跟她娘又找他,然后跟他哭闹发火!
崔氏见状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越过连玉平往书房去了。
书房里。
连文琢负手立在一本书都没有的空书架前。
听到崔氏的脚步声,他在崔氏关上书房门的一瞬启口沉声叹道:“我找去下河村的人并没有找到任何东西,看来那田思思并未说谎,她是真的把玉佩卖了!”
“那我们还能找到那枚玉佩吗?”
崔氏问罢见连文琢摇头,接着就愁眉不展的低语道:“若非表叔父说那枚玉佩暂时放在外人身上要比在我们手中安全,我们怕是早就已经把玉佩拿到手了,何至于会变成如今这样。”
“也怨不得表叔父,我会再想想办法的。”
“……”
崔氏遂不再抱怨。
表叔父曾允诺他们,在他来将玉佩取走那日,就是他们重振没落了多年的家业的时候!但愿能够顺利找到!
倏地,田思思脑中闪过了昨日找上门来的苗氏跟连玉平的脸。
难不成……
连玉平对她卖了玉佩那个说法生疑了?
心生警惕,田思思面上却是不显,只随口说道:“该就是大白捣乱了,不然它也不至于睡到唤都唤不醒的地步。”
“唤不醒?我看看去。”
何氏说话间从房里出来,蹲到狗窝边去摇晃了两下大白,还叫了两声,当真没有见大白醒来,“徐大夫说大白只是睡着了?没有别的问题?”
“嗯。”田思思点头应罢,进屋收拾房间去了。
她得在六郎回来之前把房间收拾好,而她之所以把黑锅推到大白身上,便是不想让何氏跟六郎他爹知道有人潜进家里来了,免得他们担心。
毕竟那玉佩是原主得来的东西,又是她从苗氏手里讨要回来的,她就得自己想办法应对。
殊不知……
到了傍晚,徐陵外出赴诊时,正好遇上了从城里回来的风六郎,迎面就冲风六郎问:“你近日在城里行走,可有与什么人结怨?”
风六郎一头雾水的摇头,“徐大夫何出此问?”
“下午你媳妇儿抱着大白去了我那儿,当时大白处于昏睡当中,是被人下药所致,这下河村里的人该是没有那种东西的,故……”
徐陵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见风六郎急着要往家赶,他忙一把拽住了风六郎,“我并没有跟你媳妇儿说大白乃是被药迷晕的,你回去后也莫要跟她提,免得她担心。”
“多谢徐大夫。”风六郎匆匆道完谢,加快了步子回家。
“你这急匆匆的是怎么了?”
田思思端了饭菜从厨房出来,正好瞧见狂奔回来的风六郎,顿时就蹙起了眉头。
风六郎憋了一眼已经啥事没有的蹲坐在他面前冲他摇尾巴的大白,而后才问:“家里可有出什么事?”
田思思果断摇头,笑吟吟道:“没什么事,就是大白调皮的把房间弄乱了而已,我跟二婶已经收拾好了。”
风六郎不疑有他的点头,心下却清明如镜。
只怕……
是有人来家里翻找过了吧?
那玉佩到底有什么来头?
“对了!我昨天都忘了问你种子的事了,二婶想要买的那几样菜种贵吗?”田思思生怕风六郎想到苗氏跟连玉平身上去,立刻就转移了话题。
“倒是也不贵,买个半亩地的份量约莫一两银子。”
“一两也挺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