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给我,我保你不死!”寒鸦淡淡出声。
穆哈尔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干脆至极从怀里掏出个子扔给他
片刻后,寒鸦一手拎着穆哈尔飞身上了马背,打马朝旁边的山林中冲了出去。
对方来势汹汹,明显是想杀了大元使臣,他得保住这只木蛤蟆的狗命。
对方人多,他只能选择遁入丛林,躲进山林,就是他的天下,对方人再多也不用担心。
寒鸦带着穆哈尔离开,那些黑衣杀手就要追上来,可下一瞬,另一队黑衣人鬼魅般出现,手中具是一根细细的锋利铁钎。
那些袭击者见状就想遁走,可根本来不及逃远,就被笼罩在一片寒光之中,片刻后,就被杀了个一干二净。
看了眼寒鸦和穆哈尔消失的方向,后边出现的黑人做了个手势,随即再度消失
长安城,宇文府,宇文化的书房中一地狼藉!
截杀失败截杀失败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那个黄毛丫头满肚子的坏水,满肚子的坏水!
可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她身边那个不起眼的男宠,竟然是大元朝武后十几年前失散的唯一的皇子。
大元几乎可以说是元帝和武后双圣统治的,元帝与武后感情极深,当初,那个孩子出生后就要被封太子,还是武后拦住了,说要等他长大后再看。
可没几年,不知因何,那孩子竟是丢了当初,武后因为这件事,杀了不少人,闹得好一场血雨腥风!
所有人都以为,那孩子必定早就死了的,却没想到,竟是就在长安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晃了这么久!
可恨他知道的太晚,否则,将那大元皇子攥在手里,还怕什么事做不成!
难怪那穆哈尔非要要他,难怪他们连夜就往回赶,原来,根本不是什么贪图男色,而是想不动声色把他们的皇子迎回去。
想想,要是大元武后的独子落在他手中,那岂不是等于整个大元都要受他制衡那他还用忌惮一个黄毛丫头!
也是因此,宇文化才是不顾一切派出了杀手,哪怕冒着和大元反目成仇的风险,也要把那皇子给抢回来。
可是,还是失败了,派出去了那么多杀手,还是失败了,让那寒鸦带着穆哈尔逃匿进了山林之中。
宇文化气的反手又砸了个花,花碎裂一地,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就看到宇文墨从外边走了进来。
“父亲。”宇文墨神情有些无奈,眼底满是不赞成,只是没有说什么。
看到他,宇文化总算是勉强压住了情绪,冷笑一声:“现在知道了,你在心疼那黄毛丫头中毒的时候,又被人家摆了一道,感觉如何,嗯?”
他们都知道,女帝之所以一反常态那么干脆的将寒鸦给了穆哈尔,恐怕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甚至,他们怀疑,这根本是女帝和大元武后之间的一场交易
“把那寒鸦攥在手里,照样可以让大元退兵,可她没有,她选择把他送回去墨儿,这女人对那寒鸦如此死心塌地,什么都替他着想,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宇文化沉沉叹息。
宇文墨苦笑着摇摇头,没有接话,而是问他:“父亲,您派了杀手去,就不担心万一失手伤了或者杀了那寒鸦会引起两国战乱吗?”
宇文化砰的扔了手边茶杯,冷笑:“战乱就战乱,我倒要看看,那臭丫头又多大本事,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父亲!”宇文墨的声音提高了,等到他父亲看过来,他又是苦笑着摇头:“如果连黎民百姓的生死都不顾,要引来战乱为我们创造机会,父亲我们与九王爷岂非一丘之貉!”
宇文墨看着他父亲,缓缓说道:“父亲,孩儿还记得,当初您说,若是您来做皇帝,必定不会大兴土木四处征战,您要轻摇赋税,让百姓安居乐业”
宇文墨有些恍惚:“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忘记了那些话,眼睛蒙上了黄金枷锁,只看得见那一把椅子了呢父亲?”
宇文化胸砰得一拍桌子:“是你太天真,你当这一介妇孺做了女帝就能让国家安稳,让百姓安康了?”
宇文墨低低开口:“我不知道她能做到哪一步,可我看到的是,她一直在努力。
她不惜身负骂名,拼尽全力在弥补她父亲犯下的错,她不顾身为皇帝威严,下罪己诏,公然在全天下面前对长宁侯府道歉她不在意个人生死,为与大元修好,毫不犹豫饮下毒酒,父亲她做的还不够好么”
“闭嘴!”宇文化沉声咬牙:“你已经被她灌了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