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苏暖就得知,安然退学了……
苏棠说这话的时候满眼兴奋:“姐,你真厉害。”
说完就是愤愤咬牙:“让她使坏心眼……又坏又笨,不像我姐……”
苏暖似笑非笑:“坏的不那么笨,是不是?”
苏棠便是嘿嘿笑着谄媚着靠上来:“我姐最好了!”
再没几天,村里人都知道,安然又退学了。
因为她是除了苏家二丫以外,村里唯一一个去上学的女娃,村里人还都比较关注,知道她退学了之后,一个个都是一脸早就知道的神情。
“女娃娃嘛,找个好人嫁了才是正理,上什么学,你们等着看,二丫还是回来嫁人的结果。”
苏暖自然不会理会那些话,她还知道,这些日子,安然又前前后后跟着江殷了。
江殷看起来不太说话,却是个说一不二的,当初说两人断了就是断了,不管安然怎么跟着他,怎么哭闹,怎么说好话,他就是不理。
可安然分明已经知道,江殷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不管江殷怎么冷眼或者不搭理,她依旧每天贴上来。
这么一贴,就坚持贴到了江殷那片地的天麻大丰收……所有人都知道,苏海和江殷这下发了,不过这次村里又有很多人种了天麻,虽然比不上他们两个的收成,却也实实在在是一大笔外快,在加上他们后边还指望苏海和江殷带他们一起发财,这次倒没人说难听话,还帮忙张罗着,忙的热火朝天,把天麻卖完。
那晚,苏海和江殷一起花钱在村委会办了席面请村里帮忙的人吃酒席。
大家都高兴,这么一来,三三两两都喝高了!
江殷醉醺醺回家,忘了从里面关上大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安然正躺在他旁边抹眼泪,床上一片狼藉。
江殷先是一愣,接着就是面色一片阴沉。
他隐隐约约记得昨晚的梦,可他梦到的绝不是安然……可是,看着安然身上的印子,床上的狼藉,他知道,说什么都晚了!
在知道江殷要和安然订婚的时候,苏棠还有些愤愤的:“让那个女人捡便宜了,江殷哥竟然会娶她,要我说,睡了就睡了,大晚上往一个喝醉了酒的男人家跑,被上也是自己下贱活该,犯不着负什么责任!”
苏暖看了他一眼,苏棠就悻悻的不说话了。
“你以为用这种方法嫁给江殷对她来说是好事?”苏暖似笑非笑:“没人会喜欢一个把自己当傻子算计的人!”
江殷和安然订婚了,订婚后,苏暖还见过一次安然,安然耳朵上带着订婚买的银耳环,手上是银手镯,看到她的时候,安然的眉眼神态满是得意。
苏暖则是似笑非笑看着她,看得安然自己又悻悻移开视线。
等到江殷和安然结婚的时候,苏暖已经高三了……江殷结婚那天,拉着苏海喝的嘧啶大醉。
“海娃,我给你说,我这……心里不舒服你知不知道,我那会儿,那会儿想过,厚着脸皮,给国富叔跪下磕头,求他……咱们,咱们成一家人……”
江殷又闷了口酒:“可我知道,我配不上二丫,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现在就想着,生个娃,好好挣钱,把娃好好养大,别人,去球……”
苏海一巴掌拍到他头上咬牙:“闭嘴,再敢提我家二丫我弄死你!”
江殷打着酒嗝呵呵傻笑……
江殷财大气粗了,那天晚上,喝喜酒的人很多……与此同时,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前一天晚上,从江殷家新盖的青砖大瓦房里传出来的安然的哭骂声!
新婚第一夜,两人就吵架了……
苏暖高考前几天,安然在镇上卫生所生了个男孩,苏暖在家收拾去上学的东西的时候,江殷在村里大摆宴席,而这,也是苏暖许久以来第一次看到安然。
孩子白白胖胖,安然却像枯萎的花草一样,干黄狼狈憔悴至极。
人说一个女人过得好不好,是可以从脸上看出来的,这话果然没错。
安然手镯耳环带得明闪闪,面上憔悴煎熬却是很轻易就能看出来。满月宴上,江殷把对孩子的疼爱表露的淋漓尽致,就如同他对安然的冷漠厌恶一般无二。
如今,全村人都知道,安然看上江殷的本事江殷的钱,费尽心机嫁给江殷,江殷却待她很不好。
也不能说不好,该花钱照花,就是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更有那些喜欢说荤八卦的妇女说,江殷基本就不和安然弄那事,仅有的几次还是为了要娃……这是安然给她娘家妈哭诉结果被娘家妈说出去的。
苏暖听到这的时候有些牙酸。
真是有什么奇葩女儿就有什么奇葩妈!
不过,她看到安然那一脸衰败,十七八岁看着像三十七八的脸时,已经没有兴趣再对付她,而是专心准备东西。
通知书还没下来,可她知道她考上了。
她考上了京大,苏棠考上了京城国防大学。
担心两人通知书一起下来后村里沸腾爸妈再没心思准备,所以她早早就给她和苏棠把东西准备好了。
这两年,她给苏海和江殷当技术顾问的钱,是不少的一笔,她给她和苏棠置办了上学要用的东西后还有富余。
果然,没多久,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是学校领导和县政府领导亲自送来的。
苏暖考了市状元,苏棠的成绩也不错……两人还是姐弟,学校领导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