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他们不知道含珠镇下面的危险,将怪物弄醒
这本来就流离飘摇的江山,可能会更加摇摇欲坠
因为丽都被全程封禁,官学里,机会一大半的学生都没有来上学。
往日里总是充斥着读书声的学舍,现在也大多沉寂了下来。
云青和博考请了假就要出去,还引得博考和老学丁万分不解。
“现在这时候,丽都城里,眼看着也就官学里还算是安全。你想要出去这又是为何?”
云青见自家老班一脸的担忧和疑惑,只得说明是出去见一位朋友。
“你拿朋友现在可是也身处危险之中?”
“先生,若非如此云青也不会在这等时候,以身犯险了。”
闻言,博考也一时间没了主意。
他们这些当先生的,整日里都是教诲学生,要友爱要重情义,不能遇见危难的时候只顾着自己。
但是真到了眼下的情况,对于云青这个平日里总是调皮好玩的学生,反倒是出人意料的有情有义。却让博考又是惊讶,又是不知该如何劝告云青。
“但是现在官学之外,全是官府的人。一个不小心被人抓住只怕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被处置。你那个朋友他人在何处?你此行去找他又如何能保证让自己全身而退呢?”
听到博考如此询问,云青便编了个故事安抚博考。
看着云青信誓旦旦的样子,如今官学里的学子大都是在家中待的不安生。才不得不在管学里暂避风头,哪见有如云青这般,越是危险竟然还越要往外跑的。
云青从云城的偏安之地,来丽都上学的时候,官学的博考就相当对云青刮目了。
现在听闻云青为了朋友,又要只身犯险。
虽然赞赏云青的勇敢无畏,觉得云青当真算的是性情中人,有情有义。可心里还是不免觉得云青太过憨傻
博考最终劝阻云青无效,看着云青和下人离开了官学之后,还不由的站在原地为云青捏着一把汗。
“云青这孩子,还是不听你劝出去了?”
严博考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转过脸来,正是当日在中秋诗会时,为云青挡了一难的放儒先生本尊。
“先生”
严博考先朝着须发花白的放儒先生做礼,然后忍不住的叹口气。
“云青这孩子,虽说平日里总是有些胡闹。但是此时也能看出其心性品质来。去年中秋诗会时,因为他得罪了丽都八俊。按理说诗会上拔了头筹,就能够被推荐到礼部,为之某个院生的位分。
但最终,因为他身份家世等等缘故,免了他的机会。另外择了金谷家的小公子作为推选的对象。其实若真要说来,即便当晚没有云青的那个意外。也不该是金谷家的小公子被推选哎”
“我自知严先生心中不忿。可是现如今,都说官学之地,至少还是如今朝堂的希望和一片净土。可实际上现如今圣上一心求仙问乐,丝毫没有管束朝堂的意思了。
皇子各手中拿捏这权柄,没有了陛下的严明制约。就算是官学有些时候也只能对着生杀皇权折腰了。云青的才学,不在太叔公子之下。而且做事变通,心中有别有一番天地,敢作敢为。
若是真能有此等门生入朝为官,保不准就是我霜国第二个王老太师”
“放儒先生此言,也是学生心中所想。但是奈何现在官场混沌不堪,各地各处各部简直犹如皇子们,私下的敛财工具,和排除异己的爪牙。
从陛下开始放宽皇子们专权开始,如今还不懂得伏低做小的官员们,可还能看见几多?实在不是学生心中如此不忿。而是如今这个世道当真是让有志之士寒心。眼下陛下又身中剧毒,都不知到底能不能醒转过来。
若是有个万一只怕就算是眼下这等局面都彻底要分崩离析了。”
说到此处,严先生说不下去了。
如今霜国会闹到这个地步,早就不是一日两日的是非问题。
虽然这些年来,霜国的皇室贵族们大都保持着面上的和睦。
但是明眼人谁还看不出来,私底下这个司正被斩,那个行官被害到底都是谁的手笔。
放儒先生在来丽都的官学负责前,原本也是想在朝堂上施展一番抱负的。
只不过,看透了如今霜国的形势之后。
放儒先生就急流勇退,直接来丽都官学里做学问了。
而且有时候不见放儒先生出面来处理官学的好些事情,也是因为放儒先生不愿与丽都的官府打太多交道。
为什么在丽都官学里,金谷洪杰还有其他那些官家的公子少爷,敢那般的肆无忌惮?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整个丽都就已经不是霜国百姓的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