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对于这个无价之宝,人们大都只是听过传说,却从不曾见识过。
四皇子刚刚献上此碗的时候,圣上本来还心中大悦,天颜大喜。
不过即便见到传说中的灵宝,圣上也丝毫没有冒然就用的意思。
而是找大臣细细检查过此碗的确是真品之后,圣上才就着当日的月食盛阴的天地之和,饮下了碗中亲自催生的圣水。
可是即便如此层层检测,谁又能够想到最后却不知道到底何处出了差错。又或者是什么人从某个环节做了手脚。
陛下喝了圣水之后
立刻便毒发
据父亲同朝之友回来后谈及当日的事情,都觉得无论如何不该发生如此荒谬之差错。”
云青对于太叔智澜的这番不解却摇了摇头。
“能造就今日这朝局动乱局面的,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当今圣上中毒。这背后之人的若是早就存了此心,必然是已经算无遗漏。不可能让人轻易抓到把柄。
只怕四皇子会如此暴怒,多半也是因为自己竟然被如此算计,才在陛下病危之时想要抢占先机。若是这背后之人目的就是为了要栽赃四皇子一个弑杀君父的罪名。
那么四皇子贸然调动兵马封锁丽都城,其实也不算是不能理解了。只不过话都说到此处了。根据你的话来说的,如今守在丽都城内外的有七皇子和四皇子的人。
可是我今日从丽都城外进来的时候,却明显看见了泾渭分明的三队人马。这第三方的人不是七皇子也不是四皇子那到底是谁的人?他又为何要插手丽都的事情?”
云青虽然身在丽都官学之中,却是从来都无心朝堂和江湖上的那些恩怨纷争。
所以有时候对于这些他本该知晓的朝堂派系的斗争,也是丝毫不解。
太叔智澜和云青关系亲厚,与云青玩乐学习的时候很多。
当然知道云青才学不俗,可是从来对这些纷争不怎么清楚。
因此也不见有什么意外的给云青解释起来。
“其实云青哥哥,你这真是有所不知了。虽然沪宁丽都此地和帝京相隔甚远。表面上,如今掌握整个沪宁势力的,乃是金谷大人。
但其实,若你和奕辰兄他们多了解一些丽都官场上的事情。就会知道,其实整个沪宁,或者说整个丽都都是二皇子的势力范围。
并且作为沪宁的大行官,金谷大人乃是二皇子的家臣。”
太叔智澜说到这儿,云青算是彻底听明白了。
“怪不得封锁丽都内外的三路人马,虽然看上去互相挟持,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互相进犯。原来是因为这三队人马全部都是皇子手下势力。”
太叔智澜无可奈何的叹口气点点头。
“是啊一场陛下的寿宴,最后竟然会造成如此情形。朝堂的大人们口诛笔伐,全部都在斥责别家。四皇子咬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七皇子则认为必然是四皇子心怀不轨,又故意寻找托词。二皇子本来与此事无关,但是因为万古方金碗的确是丽都出去的东西,四皇子借着由头便直接进犯了二皇子的势力范围。
一时间朝堂上没有了当家的人,皇子们往日里还算是秉持这几分和气,计算私下里有摩擦,但是至少面上从来不表。
可是现在,因为陛下身中剧毒的事情。皇子们之间,就算是彻底的撕掉了以往的那层遮羞布。对上了。”
“皇子们之间对上了,若是能够约出来打一架,以胜负论输赢倒也算了。但是偏偏自古天家无小事。更何况眼下的还不是往日那种,谁摩擦谁一下的小事。
陛下中毒的事情,不管怎么看都是有人蓄谋陷害。若是找不到是谁做的只怕皇子们之间一场内斗在所难免。”
太叔智澜见云青眼光如此清晰,也不由深深的叹口气。
“云青哥哥,就凭着你这般犀利的目光。不想要入朝为官,实在是天下百姓的损失。”
闻言,云青端茶的手都不由的梗了一下。
“澜儿,你这话说的我都汗颜了。你和我一起玩闹学习一个学期呢,还不知我是个什么人?我那点微末伎俩,实在还够不上当什么救国为民的大人物。
况且,我所做的一切也无非就是想保护家人和爱人。好好的过日子罢了。”
没想到云青是这么个想法,太叔智澜有点奇怪的看着云青。
“云青哥哥,便是你这么聪明的人。我说了一遍你就能够看穿这一次事情的关键。又如何会看不出,若是当真三位皇子争斗起来,丽都首当其冲就是受难之地。
你若是当真只想要好好的守护家人,为何又在这种时候往丽都来呢?岂不是与你所说全然相反了”
云青就知道太叔智澜有此一问,所以也没有和太叔智澜遮掩意思。
“这种危险的情况,多少和丽都通商的商户都断了线路了,我为何还会来丽都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显而易见?”
太叔智澜奇怪的看着云青,不明白到底显而易见在哪儿?
“若是因为担心我我想我好歹也是先帝一代就封认的世家大族,只要是不参与皇子之间的派系斗争。应当不至于会有什么危险的”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