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血衣阁频繁的出手江湖中事,之前你不是说血衣阁伤了玉门宗不少弟子么?现在你可回去告诉你的弟兄们。
若是有人犯到玉门宗的头上,按照玉门宗以往的规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便是?”
当玉云七淡淡提及玉门宗以往行事的规矩,法情捧着手中的凝血珠,双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尊主您”
然而还不等法情从这份震惊中回过神来,和玉云七说些什么谄媚的言辞,这场短暂的会面就被玉云七单方面结束。
就着还在纷纷的雪花,一阵冰凉入骨的风雪翻卷起来,玉云七整个人就随着迷住人双眼的飞雪消失不见。
留下穿着一身娇艳仙裙的法情呆呆的捧着凝血珠,半天都不曾回过神来。
“殿主尊主这是,又消失了吗?”
看着神秘莫测的尊主大人在原地随着一阵风雪消失之后,一直听候法情差遣的玉门宗弟子,才缓缓出现在了法情的身后。
感觉到有人靠近,法情几乎是瞬间就站起了身,然后将玉云七给的凝血珠收入了腰封之中。
行云流水的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之后,那个擅自靠近法情的弟子,被法情一转脸割断了喉咙。
“咕呜”
死不瞑目的弟子直挺挺倒在了冰冷的湖面上,双手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喉咙,口中还不住的涌出鲜血来。
那些之后才出现在法情身后的玉门宗弟子见状,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一个个都低着头,貌若平常的跪在法情的面前。
“把尸体收拾了,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召唤。不允许在尊主现身的时候擅自出来。”
法情说着话,那双紫色的眸子却闪过嗜血又妖异的光。
“是!”
那些还苟且存活在法情手下的玉门宗弟子,都怀揣着对上位者的畏惧,和对力量的贪婪,无比恭敬的回应他们的主人。
对于投身到玉门宗的弟子而言,法情代表着获取力量和地位的来源。
但是同样对于法情来说,这些投身到玉门宗的弟子,也只不过是一群可以随意杀伐玩弄的奴才。
玉门宗永远不会因为某一个还心怀仁善的主子,就改变它从根上腐坏的邪恶本性。
这是歌颂正义光明,坚守道德原则的正道人士们,永远不能接纳邪魔外道最根源的理由。
妖娆的美人扭转着纤细白皙的手腕,轻轻的抚摸着腰间那来自尊主大人给出的宝物。
血衣阁在玉门宗的名头下被压抑了多年,如今因为玉门宗没有尊主归位。
血衣阁这昔日的跳梁小丑,就以为自己能够在泰山头上动土,而且这样的情况早已惹得玉门宗好些元老不满。
如今有了尊主亲口发话
法情脸上那轻蔑的表情,就好似等不及要将血衣阁一口气全部撕碎。
“血衣梦婵君我法情就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说话间,法情转过身带领着一帮玉门宗弟子,朝着最近的丽珏山飞身离去。
远远站在阴森密林中的玉云七,脚下绕过还新鲜的尸体与法情背道而驰。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一个脸上满是蛇形刻痕的男子,愤怒无比的在丽珏山下看着满地僵硬的尸身。
“血血鬼使我们我们也是刚刚才发现,整个堂口的兄弟被人给”
站在猩红和冰雪混合一起的溪边,血鬼樊宇披散着满头嘈杂的乱发,浑身暴涨的肌肉顶着单薄的衣服,仿佛下一秒就要撑破一般。
一夜之间,凝血珠丢失不说,本来分布在丽珏山各个关卡要塞的人手,也转瞬间被人屠杀殆尽。
向来以凶暴卓著的血鬼使,乃是这些年血衣阁在江湖中称雄称霸的重要力量。
除了真正可以凌驾于血鬼使之上的那些血衣阁的元老们。
在血衣阁,血鬼使几乎是等同于没有锁链和枷锁束缚的吃人凶兽。
若是疯狂起来,哪怕是血衣阁自己的弟子,也可以转眼之间蚕食殆尽。
给血鬼樊宇通报消息的弟子,是血衣阁中颇得血衣阁主梦婵君爱重的,血扇公子的手下。
虽然丽珏山这摊子事情,说起来多半都该归血鬼使樊宇。
可因为樊宇五大三粗,从不得血衣阁主的看重。所以做事的是樊宇,挂名的却是血扇公子。
即便是累死累活的为阁内敛财,开拓地盘。
却始终都比不得血扇公子,在阁主面前说几句话得到的好处多。
再加上樊宇原本就凶暴的性子,在这个当口出了如此严重的大事,传话的竟然还是血扇公子的手下。
即便那传话的弟子已经感觉到危险想要逃离,可最终在他转身想跑的时候,还是被血鬼樊宇一手掏烂了心肺
“噗——!”
传话的弟子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虽然不甘心就这样死在暴怒的血鬼使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