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不说话了,心道:钱氏擅棋,这位姑娘擅丹青,八竿子打不着,非要说相同之处,这两样都是文人四友其中一样。
“静娴,你陪着珍儿说说话”钱母道。
不等夏露再拧贾珍的后背,贾珍连忙道:“老太太,这不方便,我可是娶了妻子的,不方便和这位姑娘交谈,万一败坏了她的名声可怎么是好”,贾珍连忙拒绝。
钱母一愣,笑道:“没想到你这个皮猴子如今这样讲究起来了,其实你今日过来得正好,有一件事儿想请你帮忙,静娴的父亲去世,继母……,继母不提也罢,再加上她守父孝,之前定的人家也等不得了,一直拖到了如今,老身一大把年纪了,也是一个没能力的,也不能给她找一个好的人家”,说着说着,钱母变伤感起来了。
“老太太是想要我给这位姑娘找合适的如意郎君吗?可是我对内宅的弯弯绕绕不太熟悉,估计帮不上忙”贾珍连忙打断钱母的话,他又不是傻子,老太太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他有什么不清楚的,就是想让自己把这个姑娘给纳了,且不说他身后站着家里的河东狮,就是太太那一关也过不了,他怎么可能会把这个姑娘给纳了。
钱母被贾珍的一顿抢白弄得有些气恼,她都暗示这么明显了,贾珍不可能不明白,现在不肯接话,就代表不想纳,这可不行,由不得他不纳。
尤大姑娘捏紧自己的拳头,努力让自己更加平静,她今日必须成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妾室,不然,老太太即使不惩罚自己,也会把自己送回去的,任由自己被继母磋磨,最后被继母随意嫁给一个人,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既然你帮不了,也就罢了,春嬷嬷,那几个孽障也晾了他们那么久了,他们久未和珍儿想见,珍儿好不容易上门,肯定有许多话要说,让他们进来”钱母道。
刚想着拒绝之后,就马上告辞的贾珍微微皱着眉头,如若被那几个大舅兄缠上了,那就更加走不了了。
“是”春嬷嬷直接走了出去,把人叫了进来。
“母亲,妹夫来了,您怎么不告诉儿子”钱家几个儿子都过来了,他们现在并没有分家,因为钱氏的嫁妆以及最后宁国府出的五万两银子,每个儿子都一样支持了一个皇子,大儿子,也就是继承钱家的嫡长子得了钱氏的嫁妆,支持太子,二儿子因为最后分的五万两银子,支持了大皇子,三儿子支持三皇子,四皇子最不得宠,倒是没有人支持,四儿子支持的五皇子,而五儿子支持的是最小的皇子,六皇子。
因为这些年,太子被训斥得厉害,每个皇子都是野心勃勃的,且不说太子,大皇子擅长打仗,获得大部分武将的支持,三皇子擅长诗书,文臣之中很是有人望,四皇子宫女所生,不得皇帝喜爱,身后也没有势力,五皇子的母妃出生皇商之家,所以,五皇子做生意很有一手,皇帝很是看重,至于六皇子,人还很小,但是,谁也不知道皇帝还能活多少年,如若再活上一、二十年,六皇子反而是最有优势的。
所以,钱家的几个儿子当中,每个人背后都有主子,而且背后的主子对宁荣二府都很是看重,都有吩咐,让他们拉拢宁国府,可是,因为当时他们目光短浅,把钱氏的嫁妆给要了回来,后来他们有心去缓和关系,结果自然是吃了闭门羹,后来贾珍守孝,有娶新的妻子,再加上断腿,他们也没找到机会和贾珍接触,这次,贾珍自动送上门来,他们可不就忙不迭的赶了过来,好把贾珍拉拢过去。
钱母翻了一个白眼,很是不待见这几个儿子,“你们来得正好,好好陪陪你们妹夫,静娴也一起,你们都年轻,有话聊”钱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