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对于初阳的惧怕,才慢慢升上心扉。
“我……我……我不……不知道……”她手掌捂着流血的嘴角,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颤抖着声音直摇头。
初阳不怒反笑,愉悦的笑声,响彻在四周,惊扰了路边树木枝叶上的鸟儿。
扑棱棱,鸟儿有翅膀,感觉到冷气压,全都飞走了。
宋靖多么希望,她也有双翅膀,从这个可怕女人的身边逃走。
初阳笑了好大一会儿,然后猛然收住笑声,眸底闪着冷光,狠厉的一字一顿道:“说不说,不说,我让可米继续打,那么你这张脸会彻底毁了。四十多岁的年纪,保养了如此娇嫩的肌肤,想必花费了巨大的资金与心力吧。我知道,豪门里的太太,脸面最重要。
试问,一个毁了容的阔太太,如何还能在上流圈子里抛头露面,结交各种身份不俗的富太太?可怕的不是别人嫌弃你,在你面前或者背后讥讽你是个丑女人,最可怕的是,风姿依旧卓越的程先生,他会容许一个毁了容的女人留在程家吗?不能替他结交权贵,不能替他出席应酬,你这个太太只能是个摆设。
有良心的,说不定给你留个太太的名分,没良心的,说不定狠心绝情,直接休了你这个丑陋无比的糟糠,重新纳娶如花似玉的女人做程太太。
所以,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说不说?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她在哪里?”
“哎哟,杀千刀的贱货,你们居然真敢打我?烂货,贱人,婊砸,破鞋……”宋靖哎哟哟直叫,一边叫一边骂,脏话连篇不堪入耳。
“打……还有力气骂人,继续打……”初阳咬牙,箍紧宋靖奋力挣扎的双臂,大声命令,此时她的眸底藏着一把嗜血的火气,这火气灼热炽烈,满是煞气。
无论前世今生,从未有人扇过她耳光,她是无权无势,是一个孤苦了半生的孤儿,但是从未有人如此侮辱过她。
今天,她要宋靖为这一巴掌付出代价,一巴掌,她当十倍奉还。
啪啪啪,不绝于耳的巴掌声,突兀的响彻在黑夜中。
此路偏僻,并未有行人往来,这更加有利于初阳。
她要打到宋靖怀疑人生,她要打到宋靖把幕后之人招出来。
知道她行踪的人不多,缩小范围猜想,她基本能够猜测出筹划这漏洞百出,愚蠢又可笑的拙劣计谋的人是谁。
“贱……贱……”一连几个贱字,都没能把后面一个字再说出来,宋靖脸颊血液遍布,乌青发紫,嘴角更是不断的流淌着血。
她舌头打结,满口血沫,已经说不出清楚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