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局外人,远远地看着其他人的悲欢离合,无论故事里的人怎样欢喜或是挣扎,都与他无关。
叶顾怀只觉索然无味,把酒钱付了,就往外走去。
按理说,他应该像往常几日一样,去旁边的烧卤店买半只烧鸡或者烧鸭,填填肚子,但今天,他却慢悠悠地晃到了铁匠铺,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后,似乎是图方便,很随意地拐进一条小巷子。
然后,就见他倚着灰白的土墙,淡淡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台上眉飞色舞,台下穷酸落魄的说书先生就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阁下好眼力。”
叶顾怀眼眸微阖,并不答话。
说书先生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早就练就了一双利眼,他站在酒馆中心,略一扫就能知道哪些人初出茅庐,哪些人又是老江湖。
就拿座位来说,一般人进了酒馆,当然是哪里有空座坐哪里,能坐中间绝不坐旁边,刚刚混江湖的小年轻也不会注意这些。
老江湖们就不同了,他们会下意识地挑选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或者是能够将整个酒馆一眼望尽,又或者是最容易逃生的位置。
但在老江湖之上,还有一种人,对位置同样不讲究。
因为他们实力高绝,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能应付得来,不管是坐在中间还是坐在角落,对这种人来说,没有任何差别。
在说书先生看来,叶顾怀就是这种高手,所以他又行了一礼,很干脆地说明来意:“不知阁下是否有意做一桩大买卖?”
叶顾怀瞥了说书先生一眼,似笑非笑:“这句话听着很耳熟,不止一个人对我说过。”
不过,那些人都没打什么好主意,一个个想着黑吃黑,最后抱着他们的野心埋到土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