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杨起告别后回去,路上都有些走神,秦露也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了,互相关心了一番后,她也问道孩子的事情。
“小尘,你们现在要趁年轻,赶紧要个孩子,我就能帮你们带啦,一点都不妨碍你们小两口的,等孩子大了,你们还年轻,多好啊?”
“露姨,孩子的事情……不是说有就有的啊。”梁尘有点无奈。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你也要积极点啊。”
“怎么积极啊?”梁尘懵懂的问。
秦露笑了起来,“这事还要怎么积极啊?”
梁尘,“……”
最后她慌乱的和秦露道别,挂了电话后,耳根子都在发热。
正好这个时候也到家了,一进家门,就看到严以惊坐在沙发上接听着电话。
见到她进来,他挂了电话后问道,“你怎么了?”
“啊?什么怎么了?”梁尘有点茫然。
“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
梁尘,“……”
她不自在的摸了摸脸说道,“可能是太阳有点晒吧……我去洗个脸。”
严以惊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然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都已经傍晚了,哪有什么太阳?
可能是因为白天被提及过孩子的事吧,梁尘总是心虚。
严以惊刚躺下呢,她就把灯关上了。
他不得不再次担心的询问,“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梁尘声音是从被子里发出来的,有点瓮。
“那就是还在想你妈妈的事?”
“也不是……”
“那是杨婆婆那边不顺利吗?”
“没有,好着呢。”
严以惊把自己能想到的都想了一遍,可都被梁尘给否认了,这让他有点茫然了,“那到底怎么了?”
梁尘没有回答,只是静默了一会儿后,直接转身把他抱住,还一个劲的往她怀里蹭。
这种投怀送抱的方式严以惊当然是喜欢,可平时她都是被动,突然这么热情,让他有点找不着头绪,“太太,你这是做什么?”
“哎呀你这个大猪蹄子。”梁尘以为自己做得已经很直接了,可他居然还在问!
被这么一骂,严以惊更傻眼了。
怕他还问出什么尴尬的问题,梁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翻身压住了他,并且低头精准的堵住了他的嘴。
她就不信,自己做得这么直接了,他还犯傻!
当然,她多想了,严以惊现在哪有时间犯傻啊,早就被撩得忘乎所以了。
至于谁主动谁被动,答案不重要。
反正梁尘总归是比从前积极很多,而严以惊对这种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白不吃啊,自己的太太,吃了也白吃嘛。
梁尘今晚特别的热情,就算累得不想动了,也一直抱着他,似乎不想让他停下的意思。
严以惊当然是力所能及的喂饱这只贪心的小猫咪啊……
关于梁尘之前所忧愁的事情,严以惊翌日便安排妥当的人去查看了。
一周后,邵尧将结果告知了严以惊。
严以惊看后,心里有些沉重。
他回到家里,见梁尘正在和杨起商议第二天杨婆婆的手术事宜,便没提过这事儿。
杨起特地赶过来给杨婆婆做手术,还给严以惊带来了一种最新研制的药品。
关于严以惊的体质问题,一直是杨起难以攻破的医学难题,他作为一个强迫症患者,非常的煎熬啊。
每每总拿各种药给他试,时间久了,严以惊感觉自己都快成了杨起的小白鼠了。
不过他给的药,到也没有什么副作用,而且使用后情况都还挺不错。
他最近过敏的程度越来越低了,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喜欢和旁人接触,大概是多年来已经养成了习惯吧,一时间难以更改。
梁尘知道这事儿后还好奇的问了一句,“我记得你之前和杨起说,现在已经遇上我了,治不治这个病都无所谓了呀,怎么突然又去试药了?”
严以惊那会儿埋首公务呢,听后只是随口答道,“因为我想和你一起去更多的地方。”
这就是答案。
一个很真心的答案。
梁尘看着花瓶里刚插上的花,心里很是满足。
杨婆婆的手术对杨起来说根本不算事,所以很顺利就结束了。
这就意味着杨婆婆之后应该能有说话的能力了,虽然她的身体是没办法恢复,但能说出话来,也算是一种康复。
梁尘已经尽所能的希望她能更好了。
守了杨婆婆一天后严以惊来接梁尘回家,回去的路上严以惊握着她的手说了自己发现的事情。
“那蓝色的石头,的确是蓝钻,不过纯度没有杨婆婆给你的那枚高,应该只是一些被丢弃的碎钻。”
梁尘的心都紧绷了起来,“那是不是说明,能找到杨婆婆口中所说的故乡?”
“我找专家分析过,两种钻石的确来自同一个地方,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了。”
这个答案,让梁尘的心落了下来。
可她却久久沉默着,没有说话。
严以惊低头看了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你说,我要去找她吗?”
梁尘口中的她,便是自己的生母。
其实她怨过生母,但更多的是想念她。
只是她不懂,这些年来,她为什么没有来找自己。
更或者会有一个残忍的结局,她已经过世了……
尽管梁尘不愿意去承认这个事实。
“你要找,我陪你找,你若不找,余生我会一直陪着你。”
所以决策权,在梁尘的手上。
这个答案,让梁尘很是触动。
她想到了自己那急功近利的父亲梁文海,不,只能算的上是养父吧。
如果是他发现这件事情,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吧,哪怕是把那个溶洞凿开,也会去找到杨婆婆口中的家乡。
因为有利可图啊!
可严以惊从没想到过利益上面,至始至终,都在为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