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棒!将白桉语走到绝路之时的生无可恋和美丽轻盈的姿态完美结合在了一起!”吴侠笑道。
江夜霖听完后,懵逼地点了几下头,而后打了个哆嗦,就跑到试衣间去换衣服了。
不,这次真不是演技超常发挥,是她真的生无可恋。
她今天的状态事实上并不是很好,因为在来的路上来了大姨妈,痛经得厉害,所以拍戏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拍完的。
今天最高温也低到了五度,而且还刮着西北风,行人都给冻得瑟瑟发抖,更别说来着大姨妈却还要跳河的江夜霖了。
此刻的她上下牙都在因为发颤而疯狂互磕着。
走出去后,有人递过来一杯热茶,江夜霖哆嗦着喝完,才算是回过了些神来,只是身体依旧疲惫。
仔细看,才发现手腕处不知何时划破了一道口子。
就在她打算回去时,又转头瞄向了坐在一旁的赵徐归。
赵徐归好像在抱着手机玩什么东西,全神贯注的。
不行,现在还不能回去。
昨天她不是在微博上问有没有谁可以教她用x宝么?
想着这个事儿,江夜霖就裹着大衣,忍着生理痛,从赵徐归面前走了过去,思考着如何同她搭讪。
原本在玩手机的赵徐归瞧见后,用眼角余光微微瞄了下她,而后一边在想她要做什么,一边装作毫不在意地玩手机。
走出一百米,在一个地方停下,江夜霖抬手抚了下太阳穴,又一个折身返回,再次从赵徐归面前晃了过去。
赵徐归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江夜霖一边思考着怎么搭讪,一边继续在她面前来回踱着步子。
终于,赵徐归抬起了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你……”赵徐归看着她,嘴唇微启。
江夜霖见她终于注意到自己了,不禁停下了步子。
“有事?”赵徐归问。
“算是有,但究竟有没有,还得看对方是怎样想的。”江夜霖回答?
“这说法倒是有点新奇,对方,谁?”赵徐归问。
江夜霖闻言,手背在身后,指腹之间略微捻动了下,而后说:“你。”
赵徐归听罢,再次从头到脚打量她。
总觉得她说的话不太正经。
“上帝给了我一种技能,它的名字叫做第六感。”想了下,江夜霖回过身望向她。
“嗯?”赵徐归狐疑地望着她,“那又与我有何关系?”
“然后,这第六感告诉我,你需要我。”江夜霖继续说,“你如果需要我,那我就是有事。”
然而,再之后,赵徐归就没有继续回复了。
江夜霖握着手机,跟那儿发呆。会不会显得太油了?
这样想着,江夜霖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我要是去了天上,就看不到像前辈演技这么好的人了。”
“对了,为什么你高中就那么喜欢赵徐归了呢?当时她还没什么作品吧。”这时,侯墨音突然问。
江夜霖听完,思考了许久,回道:“因为她是赵徐归啊。”
“不是因为作品?”
“因为她,我才去关注的她。”江夜霖继续说。
“为什么?”侯墨音又问。
闻言,江夜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陷入了沉思。
事实上,在她记忆中,第一次见到赵徐归,并不是从大荧幕上见到的。而是在2004年的秋天。
那时候,青塘住院部的院子里,金黄的银杏叶铺满一地,穿着一身整洁病号服的赵徐归,双目蒙着纱布,坐在院内一张藤椅上,轻声哼歌。
2004年10月28日,那是江夜霖住院的第三天。
她被打掉了一颗牙,并且,右腿骨折。那就是传说中的,校园暴力。
甚至,医生说她以后不能再有什么剧烈运动,连滑滑板都不能玩有点儿难度的花样了。
当时她对生活充满绝望,毫无念想,也觉得谁都不喜欢自己,没意思。毕竟,为什么大家都爱欺负她呢?
然后,她杵着拐杖在小花园里看见那个蒙着一双眼的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赵徐归。
外面人都说她坏,键盘侠形成的网络暴力紧紧将她包裹着,就连不怎么关心娱乐八卦的江夜霖,也对其有所耳闻,而且,或多或少也是被八卦带偏了,对赵徐归这个名字带着点抵触心理。
然而,江夜霖却没有想到,自己在后面那半个月中认识的赵徐归,却和传说中的完全不一样。而且,越接触,便越觉得熟悉。
也许她之所以会在之后继续追逐赵徐归,其中也是有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支撑着的。
只是,从始至终,赵徐归都没有看见过她的模样。
另外,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姓江,但却知道自己叫夜霖的。
如今,她却认不出记不得这个名字……大概真的是忘了。
“哈,最近有个征婚的帖子很火啊。大家都在猜测是谁在征婚。”
就在江夜霖神游之际,侯墨音又不知道翻到了什么东西,爆发出了一阵感叹。
“嗯?什么帖子?”江夜霖回过神后,甩了下脑袋,转头望向侯墨音。
“就是这个。”侯墨音说话间,将平板给递到了江夜霖面前。
江夜霖接过一看,只见上头写着:“征婚。本人女,要求性别女,取向无所谓,正当职业,年龄二十二岁以上,三十二岁以下,五官端正,品德兼优,喜爱小动物。征婚主要是为了圆家中病危老人心愿,所以希望您能懂得逢场作戏,并希望您不会对我产生逾越协议的其他任何感情。如若面试成功,择日签署合同并结婚,月薪十万起步,协议时间暂定为两年。”
“不感兴趣,我只要赵徐归。”江夜霖看完后,就把平板塞回给侯墨音,并回房了。
回到自己卧室中,躺在床上没多大会儿,江夜霖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口水鸡红烧鱼牛排羊排油焖大虾等等食物就跟跑马灯似的,在她脑子里头循环转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