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吕布的驻地中并没有陷阵回返的迹象,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而另一边,丁原等人已经慌乱的撤回了太原城中,丁原一进门看到正厅中倚在案上喝着小酒的吕布,怒火瞬间爆棚:“逆子!你还有心情在这喝酒?!就因为你我们现在损失惨重!你高兴了?”
吕布重重地一摔酒壶冷笑道:“若是没有你们碍手碍脚某现在已经拿下鲜卑大帅的项上人头了!”
“荒谬!”丁原被吕布都气笑了:“你认为你是阎王爷?说谁死谁就能死?某若是不带兵去救就等着明早去给你收尸吗?!”
“哼!”吕布懒得跟他们这些眼瞎的仿佛看不见陷阵的人解释陷阵的战力和他的谋算,就算是丁原他也是有脾气的!就算丁原是他义父他也没办法容忍有人这么看低他!吕布冷哼一声当即别过头去闷头喝酒,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气得丁原恨不得上去一脚踹翻桌案。
但是他身后还跟着不少并州的官员还有他手下的武将,吕布毕竟是他义子还是如今并州的第一武将,他还是要顾忌着些他的面子的,丁原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吕布,沉声道:“你,从现在起不用再带河内大营了,给某乖乖的留在城里做个主簿!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在哪,什么时候做事有分寸了,什么时候把你这性子改了再论其他!”
吕布顿时就不乐意了:“凭什么?你不能这么做!”
“凭某是并州刺史!是你的义父!”丁原丝毫不惧吕布狂飙的杀气,分毫不怂的直接怼了回来,他还不信了,他还制不了自己的义子了!
吕布还欲反驳,只见蒋畅不知何时走进了前厅,对着丁原一礼道:“刺史大人,吕布将军尚有一军还未回转,不知现在何处?”
“你?!”看到他吕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竟敢私泄军情?!”
“刺史大人自然有权知晓,倒是你,吕将军瞒着丁刺史私建一军,该当何罪?”蒋畅胸有成竹地回道。
吕布顿时哑然,虽然丁原知道他手里有一直自己的私军,但他确实没有正式上报过陷阵的编制,如此说倒也说的过去,只是陷阵竟然还没回来?!吕布顿时惊疑不定起来,他倒不担心陷阵的安危,无论是陷阵的战力还是肖涯的指挥能力他都是放心的,但是肖涯至今未带陷阵回转只能证明战局有所变故,为了取胜故而不归,吕布不由皱起了眉头,不行,他要去助肖涯一臂之力才行!
吕布腾地站起身,但还不等他说话便听到丁原挥手道:“够了!奉先你先把军权交回来安心当一段时间主簿吧,把你的喊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外面乱跑!折在鲜卑手里了怎么办!简直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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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声而来的鲜卑不断汇聚,已经得了消息严阵以待的太原城中立刻发现了鲜卑军中的异动。丁原当即点将,亲自领兵便向鲜卑大营而来,与此同时高顺领陷阵营疾行而出……
“来者何人?”近日一直跟在拓跋昌身后的副将大声喝道,他是单于临时塞进军中的,故而他的营帐离帅帐远些,此刻他正挡在吕布前往帅帐的路上,他刚穿戴好盔甲一出帐门便遇到了这个来势汹汹的人,吕布此时一时冲的太快身边竟然没一个人跟得上,如今竟一没注意便被周围帐中出来的士兵团团围住。
吕布一用力甩开了戟尖上捅穿的尸体,幽幽地望向质问传来的方向,咧嘴一笑,那人顿觉遍体生寒,他方才……似乎看到了狼的眼睛?吕布自然不会错过他那么有趣的表情,随即不屑的一笑,如狼入羊群,竟径自杀向了包围他的鲜卑士兵,仿佛被围困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吕布仰天长啸道:“某家九原吕奉先,来取尔等狗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喊着吕布搏杀不停,转眼间地上便躺了一地尸体,原本团团围上的鲜卑士兵竟吓得无一人敢近前。
吕布前行一步,众人立刻吓得连退三步,直让吕布大笑不已:“鲜卑小儿!尔等如此便吓破了胆?未免也太无趣了吧?来!来战!”
直到中军骚动才不急不慢地走出帅帐的拓跋昌看着全身浴血,笑意猖狂的吕布不由默然,纵使心中早有准备看到这样的吕布他也不由胆寒,就算这是他早就算计好的,但死在吕布戟下的也是他的同胞同袍啊!而且……不,拓跋昌迅速压下了心中的胆怯,他不能乱,这都是他计划好的,他要留下这飞将军!即便是这如魔似神的飞将军!拓跋昌当即扬起手中的弯刀:“慌什么!杀!”
“杀!杀!杀!”再次找到了主心骨的鲜卑士兵迅速恢复了士气,一拥而上,用他们的生命阻挠着吕布等人前进的步伐。拓跋昌面色不动目光幽深地望向吕布。
这一番变化无论是激战正酣的吕布还是后面跟上来的肖涯都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同时投注到了那个远处冷眼旁观着这场战局的鲜卑将领,吕布立刻改变了行进的方向,向着拓跋昌的方向杀去。肖涯看着吕布不断靠近之下仍然面不改色的拓跋昌心中不由暗自赞叹,是个人物!不过可惜……是鲜卑的人物。肖涯眸光一寒,不是自己人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多出太多变数,肖涯当即也向着拓跋昌的方向杀去。犯我山河者,杀!
“杀啊!”远方传来一阵喊杀声,吕布和肖涯都不由动作一愣,瞬间回首,只见太原方向不知何时又杀出一军,火光耀耀,一时喊杀声四起,吕布也一时摸不着头脑了:“这是怎么回事?德循怎么出兵那么早?”
狼的夜视能力令肖涯很快就看清了引起骚乱的部队,一样的制式衣甲,是并州军,但陷阵明明是独立的制式盔甲啊!不是高顺所领的陷阵,所以……是太原城中的并州军!是丁原的部属!肖涯不由暗暗咬牙,该死的丁原怎么反应那么快,这不是添乱吗!肖涯回头望了一眼隐隐有了些笑意的拓跋昌,肖涯不由咬牙,这样不行!这个人绝不能留!一个在鲜卑军中有如此威望却一直不为他们所知的高级将领绝对不能如此轻易放过!而且此次太原城一战中鲜卑显露出的战力也有所增强,能真正做到将是兵胆的外族将领绝不能留!否则此人必成他们的心腹大患!
肖涯打定主意目光微闪,趁乱一个翻身躲进了一处鲜卑营帐中,三两下清理了营帐中残留的鲜卑士兵之后摇身一变变回了人身。
而此时,他们鲜卑身后又杀出一路人马,兵甲精良、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虽然比丁原一方来得晚但速度却快了许多,转瞬之间便后来居上,迅速如箭矢一般插入了鲜卑大军腹地与吕布会合。这赫然便是陷阵营!
“散!”高顺做了个手势,原本结作战阵的陷阵营迅速分散开来,三两结阵,宛如纷飞而出的刀片,疯狂收割着从四方涌来的鲜卑士兵。吕布身边的压力骤然大减,吕布当即抬眼盯上了拓跋昌,咧嘴一笑,眼中洋溢着肆虐的杀意。
拓跋昌一刀荡开想要偷袭他的陷阵士兵,一抬眼正对上吕布的目光,他微微一怔随即勾起了一抹隐晦的笑意,差不多了……“撤退!”拓跋昌高声喝道,随即他自己便一刀砍开一个冲到了他近前的陷阵将士,避开吕布和高顺所在的方向转头便逃。
纵是吕布也不由傻了眼,这是几个意思?还没交手就不打了?这个鲜卑将领到底是在搞什么幺蛾子?难道他真的那么贪生怕死不成?吕布心中直觉有一丝不对劲,既然有这种感觉吕布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立刻追了上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