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审,其实就是刑!
两个小厮押住孤飞燕,另两个小厮拿出了刑具。这刑具不是别的,正是夹手指的拶子,用起来轻则十指连心疼,重则指骨断废。只是,这拶子不同于一般的拶子,而是宫中专用,夹了手不会留伤口,连淤青都不会有。用起来却比一般的拶子更疼!
孤飞燕握紧的双手硬生生被掰开,套入拶子。她知道会疼,却仍旧盯着怀宁公主,忽视自己的双手。
怀宁公主原本还想慢慢折磨孤飞燕,却被盯得恼羞成怒,催促小厮,“杵着作甚?快点!”
小厮立马使劲拉扯绳子,孤飞燕一下子就疼得身子发颤,有种灵魂要出窍的错觉,可是,她依旧盯着怀宁公主,看都不看自己的双手一眼。
疼痛是无法令人坚持的,仇人的嘴脸却可以。时间还很长,她要坚持,坚持到可以复仇的那一刻!
怀宁公主万万没想到孤飞燕连一声疼都不喊,她推开小厮,亲自拉住拶子的绳子,低声,“孤飞燕,本公主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说真话,要么……废了这双手!”
终于,孤飞燕的视线落在自己双手上,只是,很快又回到怀宁公主脸上。
她说,“好,我说真话。”
怀宁公主窃喜,哪知道孤飞燕竟大声说,“没做过的事,我孤飞燕不会认。公主如此心急想屈打成招,莫不是心虚了?”
“你!”
怀宁公主气急,往死里拉拽拶子的绳子。孤飞燕疼得汗珠都从鬓边渗出来了,却皱都不皱一下眉,反倒哈哈大笑起来。
别人是苦中作乐,她干脆来个“痛中做乐”!
“看样子公主并不爱听这句。要不我换一句吧。公主非祁家不嫁,奈何祁彧同我有婚约在先,所以,公主不仅心虚,还假公济私!要不,我将祁彧让给公主,公主放我一马吧?”
“孤飞燕!你找死!”
怀宁公主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使劲拽绳子。恨不得马上将孤飞燕的指骨夹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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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祁馥芳嘚瑟的嘴脸,孤飞燕眯敛着双眸,低声,“你最好真的是无辜的,别有求我的时候。”
她是距离真相最近的人,她不站出来,她就不相信怀宁公主和祁馥芳这俩蠢货会是老狐狸的对手。
“求你?”
祁馥芳不明白孤飞燕为何突然这么说,她只当孤飞燕是急疯了,“好呀,你就好好等着吧!”
她也不再跟孤飞燕多说,喜笑颜开地奔进门去,“公主,你总算来了,姜大人真是太冤枉人了!你可得好好为我做主!”
孤飞燕没有回头,她嘴角噙着浅浅的弧度,不动声色同夏小满一起跟着衙卫离开。姜大人还算不敢太造次,给他们安排了独立的牢房。
确定衙卫都离开了,孤飞燕连忙将夏小满拽过来,低声问,“你不赶紧去搬救兵,进来作甚?”
夏小满一脸嫌弃地推开她的手,没好气回答,“拉拉扯扯的,像话吗?本公公不跟进来,你还不得把靖王府的脸都丢光了。”
孤飞燕感觉不对劲了,她锐利的眸光直逼入夏小满的眼里,眉头也缓缓蹙了起来。夏小满立马回避,双手负后,微微驼背,有模有样地踱起步走开,“此事,棘手啊,棘手!”
“夏小满!”孤飞燕沉声,“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了?”
夏小满只当没听到,仍自言自语,“真真棘手……真真棘手……”
孤飞燕越发觉得不对劲,追过去狠狠揪住他的后领,冷声,“兔崽子,你到底说不说?”
夏小满被孤飞燕的力气吓着了,她要是再用力一点,绝对能把他勒断气。
“你放……放开我,我说说……我说!”
孤飞燕这才松手,夏小满看着孤飞燕那凶巴巴的样子,欲哭无泪。他低声,“靖王殿下他,他……他明儿不太可能回来……”
这话还未说完,孤飞燕就懵了,“你说什么?”
夏小满硬着头皮往下说,“我也不知道殿下去哪了,我说殿下明儿回城,就是……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们。我哪知道怀宁公主这一回会这么胆大妄为!”
孤飞燕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