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支着身,抬脸道,“能分一些钱给我吗?”
那么多钱,一个子儿我都没碰到,我很不甘心,虽说这钱是给百姓用的,但我也想要一丁点,往后我宽裕了,就可以自己买点小乐子。
秦宿瑜坐倒,将我身侧的长发拨到脑后,他将枕头垫到我手边,解了帷幔放下来,沉声笑道,“给你钱,你花正道上吗?”
我的道那都是正道,如我意就行。
我盘算着道,“金香斋的玉雕师傅我要请进宫,让他们给我做几尊好看的人像。”
我瞅过他,不免带羞道,“要那样的。”
秦宿瑜没听懂,“哪样的?”
我伸着小指勾他腰带,他俯下来,我盯着他道,“就我们那样的。”
我原以为这话能讨好到他,毕竟我是一门心思想钻研出乐事,他也是享用者,照理是不会驳斥我,可我忘了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自来把礼仪姿态挂嘴边,我这话就等于在跟他说,咱们一起不穿衣服裸奔吧。
他没跟我翻脸就不错了。
他摩挲着我的颈,森冷的笑道,“我明日就拆了金香斋。”
我恐他压不住火气将我一把掐死,只得弯着腿往他身上搭,张眸温顺的注视他道,“你把我作践的动不了身,我就提了这么个小要求还被你恐吓,你穿起衣裳就不认人。”
秦宿瑜的眼眸转而温和,他略显无奈道,“浸淫床事不好。”
不好他还将我颠来倒去的弄了一宿,我也没见那会儿他说声不好嘛。
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见不得我高兴。
我抓着他的手往跟前覆,抱怨道,“你都不给我揉揉,我还不能找太医。”
这一身没法给太医看,我只能吃闷亏。
秦宿瑜手便放轻了,还真给我抚摸,那股从脊髓里涌出来的疲软将我顷刻击倒,我侧卧在被褥里,目光落在他面上,他眉目含笑,不夹杂一丝情迷。
我怒了,伸腿要踹他,我的腿压根着不上力,抬一下在半空小幅度划动就丝丝疼的摔回床里。
秦宿瑜小人得志的笑出声,他撤开手,朝门边瞧了瞧,道,“你五皇姐要来了,她若试探你会应付吗?”
我撇着唇,“也太小看我了吧,小场面。”
我连他都能降伏,五皇姐算什么?
秦宿瑜往我额头吻一下,道,“我叫雨鸢出去给你买茯苓糕。”
我没吃过茯苓糕,我只吃过茯苓,味道又淡又寡,我不爱吃。
我跟他道,“能换个吗?”
秦宿瑜凝眸道,“你脾胃弱,别的吃食养不住人,吃这个好。”
不好,他就能喝酒吃肉,我想吃个可口的还要被他数落,我就没点自由。
我将身转过,背对他翁声道,“不要你买。”
秦宿瑜叹着笑,“比谁都爱使小性,再给你买包麦芽糖。”
这还差不多,我平躺好,揭了半边被子道,“你也躺躺。”
秦宿瑜摇着头,“这里不便。”
我住的屋最大,床也最宽,他睡下来又不挤,我牵他手道,“我先前在你床上,咱们有来有往,现在你睡我床他们也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