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唔一声,“离御书房近的很。”
穆娴一把拽住我,凶神恶煞道,“你让不让!”
“让让让,”我头皮疼的不是自己的了,能不让吗?父皇说得对,我娶了个母老虎回来。
穆娴便轻轻放下我的头发,温柔的拍着我的背道,“先帝一走,殿下势单力薄,你当真要顺着先帝的遗诏认秦宿瑜当儿子?”
我唔一声,“父皇的旨意,我自是要遵照,要不然不是抗旨不尊吗?孤最孝顺。”
穆娴捏住我的下巴,“秦韶,认秦宿瑜当儿子这主意是你出的吧,先帝可没那么缺德。”
我拂掉她的手,眼珠子四处溜一圈,“爱妃可不能平白无故污蔑孤,孤向来尊敬王叔,岂会想着当他父皇。”
穆娴道,“你小子看着笨,其实最滑头,你早看不惯秦宿瑜,人家手里那么多兵马,你就是治不了他,给他添点堵你也做得出来。”
我翻了个身,翁着声道,“谁让他想造反。”
穆娴扳我道,“你说什么?”
我故意闭住眼睛打哈欠,“孤困了,要睡觉。”
穆娴抬脚踢到我的屁股上,噌噌跳下床跑开了。
她一走,我顿时清净,拍着肚子乐悠悠的晃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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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厚道人,从来说一不二,隔日登基后,在晚上就颁下了旨意,让秦宿瑜入住东宫,加封其为储君。
不过我也有些后悔,秦宿瑜轻轻松松就得来了太子之位,我当年能当上太子,全是因为父皇只我一个儿子,我才走了狗屎运,就如御史台的言官们所言,我一副昏君像,这大陈落在我手里,定会亡国。
我呸!
我虽比不得父皇励精图治,那也是规矩的君王,虽然我不事朝政,但有谢弭一手帮我兜着,我可没做出过什么错事,当然也没干出一件利民的政事。
这不能怪我,我有心经营,可那群老臣就如长舌妇一般,只要我插手政事,他们就絮絮叨叨没完,谁听了不烦,我才多大,可不想未老先衰。
当晚我吃了个满汉全席,要我说,这满汉全席还不及外面卖的馍馍吃的便当,从试菜到让我食用,都花了近半个时辰,我的好胃口基本也消耗完了。
真是吃了个寂寞。
一顿晚膳下来,我也筋疲力尽,敬事房的内侍过来让我翻牌子。
看着那端盘上的牌子,我甚觉悲伤,这诺大的后宫,竟然只有穆娴一个女人,我竟然只有穆娴一个女人。
再自怜自哀,牌子也要翻,程序也要走。
敬事房的内侍一走,我松动松动肩骨,周欢就苟着身来请我上步撵。
周欢是我身边最亲近的内侍,说最亲近也没亲近到哪里去,至少洗澡换衣他是沾不到,全由穆娴一手操办,在这点上,穆娴还是贤惠的,当然要是能给我生个儿子那再好不过了,奈何她就是生不出。
待会儿去和春殿,我得跟她提提充盈后宫,她生不出,我可不能吊死在她这颗歪脖子树上,我的皇位还得有人继承,万万不能再像前世那般,死了都没人给我收尸。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一下下本预收《他让白月光当外室》
沈初婳上辈子所嫁非人,含恨而终。
再度睁眼又回到沈家被抄家的那一日,锦衣卫指挥使裴焕冷漠的睨着她。
不巧,他曾是沈府的奴仆,更不巧的是,昔日她还打过他。
沈初婳揪住他的衣角,“你放过他们,我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