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让你吃点苦头!”张备话音刚落,拳头就向钱三运的面部袭来。如果是个普通人,这下面部吃亏可不小。
但钱三运不是普通人,张备冲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高度戒备着。张备在挥舞拳头的瞬间,他就察觉到了,一避让,张备的拳头落了空,由于用力过猛,他的身子暂时失去平衡,钱三运稍微用脚一扳,张备就一个狗吃屎,栽倒在地。
众人都没看明白,张备怎么就轰然倒地了。他疼得哇哇大叫:“那小子暗算我!你们替我收拾他!”
见张备吃亏了,张羽、张飞都冲了上来,一起向钱三运袭来。
站在一旁旁观的胡东升急了,他本能地以为,钱三运绝对不是张氏三兄弟的对手,如果今天钱三运受伤了,他怎么向胡若曦县长交代?
胡东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让姜成龙上前劝架,一边打电话催促乡派出所所长。让他稍微宽心的是,浮槐村离东河乡街道很近,乡派出所行动又迅速,已经到了村部,正急匆匆地往姜院村民组赶。
也就一转眼的工夫,张羽和张飞被钱三运打倒在地。得饶人处且饶人,钱三运只是想让他们长点记性,不要胡作非为,现在看来,目的暂时达到了,也就及时收兵。
张氏三兄弟的婆娘见自己的男人吃亏,在一旁嚷嚷:县干部动手打人了,县干部动手打人了。
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理睬。张氏三兄弟是村里一霸,村民们没少吃他们的苦,现在有人教训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哪还会帮他们说话?
张氏三兄弟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钱三运以为他们又要闹事,不料,他们径直回家了。
钱三运觉得不太对劲,张氏三兄弟哪会这么快就认怂?果然,不多时,张氏三兄弟各拿了一件凶器,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老大张备是杀猪匠,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老二张羽是木匠,手里拿着一把斧头;老三张飞手里则拿着一把大砍刀。
姜成龙怕事情闹大,赔着笑脸走上前,说:“张飞,和你说话的这位是县政府办的钱主任,直接辅助县长工作,他说的话就代表县长。”
姜成龙又介绍起胡东升来:“这位是乡党委胡书记。”
张飞哈哈大笑道:“好啊,既然县里、乡里领导都来了,那你们就为我做个主,让她家给我让出一条通道来!”
姜成龙说:“张飞,春花婶子让出一条通道,只有拆掉一间房子,说来说去,你又说到拆房子这个话题上面了。你们几户人家距离这门前马路又不远,你的小汽车可以停在春花婶子家门口,不就是多走几步路吗?”
躺在地上的春花婶子接过话茬:“姜书记,我和张飞说过多次了,他的汽车随时都可以停在我家门口。我还说了,我家门口晒谷场大,农忙时可以让出一部分,供他们家晒谷子,可他就是不干,非要我拆掉一间房子,还原出一条通道来,你说他不是欺负人吗?”
张飞蛮不讲理地说:“高春花,我再警告你一次,你现在同意拆掉一间房子,我不但将上次收你的五千元还你,还补贴你五千元,你如果执意不肯,我不但不给你一分钱,万一推土机推得不顺利,将你家其他几间房子一道拆掉了,可不要怪我!”
春花婶子大哭道:“你要是将我房子都拆了,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张飞冷笑道:“动不动就以死威胁我,你这是用大鸟吓寡妇!老子偏偏不吃你这一套!”
这时候,张飞的两个哥哥张备、张羽也赶了过来。他们五大三粗的,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类。
见两个哥哥来了,张飞说话更硬气了,大声对春花婶子说:“高春花,赶快让开,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春花婶子泪水涟涟地说:“张飞,你用推土机碾死我算了!”
春花婶子的一对双胞胎儿子也可怜兮兮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张备、张羽的脾气似乎比张飞还要火爆,他们一人拽起春花婶子的一只胳膊,就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春花婶子使劲蹬腿挣扎,可是在身强体壮的张备张羽面前,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