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顺没有为王晓丽争取到正式事业编制,其实是有原因的。王晓丽是自费生,不分配工作,像她这种情况,要想取得正式编制须经县里五人小组同意,难度可想而知。最根本的是,在外人看来,苏启顺和王晓丽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来,四处为她跑关系本身就很不正常。苏启顺可不想为此事闹得满城风雨而影响仕途。
苏启顺没有想办法将王晓丽安置在县医院,一方面是想满足个人私欲,毕竟在高山镇,他与王晓丽私通方便,召之即来,来之能战;另一方面,也是出于个人前途方面的考虑。
至于苏启顺许诺的要休掉母夜叉老婆,迎娶王晓丽,那纯粹是信口开河,他不是不想换老婆,而是不敢换,他太了解自己的老婆了,一旦他提出离婚,估计就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来。再说了,自己的母夜叉老婆家庭背景也很显赫,家中不少亲戚都在外面当大官,当初自己与她处对象看中的主要就是这一点。可以说,不仅他的仕途进步与老婆的家庭背景有关,就是他的舅舅周海洋的步步高升也与老婆的家庭背景有关。
为了更好地方便与王晓丽私通,苏启顺出钱在镇政府后面的小山坡旁租了套民房,这里地理位置独特,与镇政府有小路相连,远离镇繁华区域,非常僻静,就是别人看到苏启顺路过,也当他是在此散步,是偷情的绝佳场所,当年胡业山就是在此附近包养柳月儿长达几年而不被发现。
当然,苏启顺隐隐有些担心,骗得了王晓丽一时,骗不了一世,与王晓丽的私情就像在悬崖边舞蹈,一不小心就会跌得粉身碎骨。
大雨倾盆,老天爷似乎发怒了,撕破了天河的口子,雨水止不住地往大地浇灌。
负责东河河堤巡查的钱三运和花木兰虽然穿着雨衣,但身子还是湿透了。东河水位上涨很快,早已超过警戒水位,离堤岸只有不到一米了,如果大雨还不停歇,最多一两天,河水就要漫过堤坝了,形势非常严峻。
在临近桃花村山前村民组的一段河堤上,钱三运发现了一处管涌。
关上房门,苏启顺突然一把抱住了王晓丽,说:晓丽,我的好老婆,你真的来了,这不是做梦吗?
被一个大男人搂在怀里,对王晓丽来说还是第一次,她面红心跳,支支吾吾地说:苏,苏叔叔,这样不好吧。
苏启顺紧紧地将王晓丽搂在怀里,似乎很害怕她逃脱出去,事实上,王晓丽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逃脱。她冥冥之中感觉到,在青山县汽车站搭他顺便车的那一刻,她就注定和他有一段孽缘了。
“晓丽,不要叫我叔叔,叫我启顺!你可知道,我对你是朝思暮想啊。”苏启顺想吻王晓丽,但被她本能地躲开了。
“这,这样不好吧。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王晓丽期期艾艾地说。
“家里那个母夜叉在家里对我颐指气使的,我早就看不顺眼了!晓丽,我爱你,给我好吗?我会休掉那个泼妇,娶你的!”苏启顺一边信口开河,一边又在寻找王晓丽的嘴唇。
“你真的会娶我吗?”王晓丽傻傻地望着苏启顺。从内心深处,她是喜欢他的,也许是日久生情的缘故吧。可是,她有顾虑,如果真的和他发生什么,不就成了小三吗?她以前一直对小三持鄙夷态度的。苏启顺今天竟然说娶她,这是她没想到的。王晓丽想,如果他真的娶我,我愿意嫁给她。他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士,对自己又关怀备至,唯一的不好就是个二婚男人,可是,这又有什么?
“会的,一定会的,不过,要给我点时间,那个母夜叉有点难缠。”
突然,苏启顺一把抱起了王晓丽,扔到了宾馆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