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运微微一笑,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左东流。”
“左东流?”杨建一愣。
“是的。通过最近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左东流办事非常牢靠,胆大心细,对我也忠心耿耿,是个可塑之才,还有一点,他是侦察兵出身,自身素质没得说。最近几天,我们可以让左东流做以下几件事:一是要摸清甄大福的活动规律,二是要摸清后宫被抓的那些人什么时候被放回,三是要摸清胡长发得知手下被抓后,有什么动静。如何惩罚甄大福,我有几点想法,一是对行动高度保密,知道的人除了我俩之外,就是参与行动的那几个人;二是行动时时间要选择好,最好在晚上,地点最好在郊外或偏僻的地方;三是行动时要尽量模仿后宫那边的人,但一定不要说自己就是后宫的人,你想想看,如果真的是后宫采取行动,他们会伸张自己就是后宫的人吗?四是如何处置甄大福,我的想法是,千万不能出人命,否则事情就闹大了,但必须让他吃点苦头。”
“好的,我这就将左东流叫来。”
左东流二十来岁,留着平头,个子不高,但身体敦实,一看就是很机灵的人。左东流被钱三运任命为磬石山奇石采集基地的负责人,适逢奇石馆开业,所以这两天他还待在江州。
“钱老板,找我有事?”左东流微微弯腰,两只手臂垂在身下,显得毕恭毕敬的。
“坐,坐。”钱三运示意左东流坐下,并让杨建将门关严实了。
“左东流,今天叫你来,是交代你一个任务。”
“钱老板,你尽管说,只要我左东流能做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要不是钱三运多方疏通关系,左东流现在恐怕正等着法院宣判呢,他是个明事理也很讲哥们义气的人,心中对钱三运既佩服又尊重。
“这个任务有点棘手呢。”钱三运故意卖了个关子,想试探左东流的反应。
“除了陈副书记,你们甄老板还有没有别的靠山?”
“这个我还真的不太清楚,只知道甄老板和很多官员走得近,但是和他走得近的并不一定就是靠山,有些是工作往来,有些只是在一起吃吃喝喝,我在公司地位并不高,不是公司高层,很多内幕我并不知情。”
何林说的倒也不是假话,钱三运知道从他口中获取更多的关于甄大福的后台老板的内幕消息不太可能,于是转移了话题:“看样子,胡长发和你们甄老板矛盾很深呢,也难怪,同行是冤家嘛。”
“胡长发能耐大着呢,我们甄老板在与胡长发的长期争斗中,并不占上风。前不久,甄老板派人到后宫夜总会卧底,拍摄了一些后宫涉嫌从事色情活动的证据,转交给有关部门,但此事最后不了了之。我们甄老板有后台,人家胡长发也有后台啊。”
钱三运一直构思的报复甄大福的想法已经有了初步轮廓,就是冒充胡长发的手下,暗算甄大福,但如何实施,什么时候实施,他并没有形成清晰的步骤。俗话说,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此事必须慎之又慎,不能有丝毫失误。
正在这时,包厢外面的过道里传来一阵阵喧嚣嘈杂声,隐隐约约的还听到有人在说:抓住了,抓住了。何林一愣,说:“我得出去了,应该是那个逃跑的人被我们的人抓住了。”
三番五次被搅了兴致,钱三运无心再唱歌了,他抓起孙幼怡的手,就往外走。
孙幼怡瞟了一眼已走出包厢的何林,轻声抱怨道:“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抓痛了!能不能温柔点啊?”
钱三运微微一笑,一语双关地说:“幼怡,等下我会很温柔的!”
“大坏蛋!”孙幼怡冰雪聪明,自然知道钱三运话语的双重含义,她轻轻地擂了钱三运不轻不重的一拳,一脸的娇羞。
钱三运进入孙幼怡身体的那一刻,发现她泪流满面,便停止了动作,双手捧着她梨花带雨的俏脸,柔声说:“幼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一个好女孩,错的不是你。今晚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