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暗的手正放在灰的头上,低头呲牙对着灰的脖子,豆大的泪珠断线似的不停滴落。
这是要,咬死他哥,给个痛快?
真,残忍。可,下得去手吗?
“不许动,敢咬下去我连你一起杀!”
寂月手握东西停在他们不远处冷声。
暗错愕的抬起头,望着她苦笑了着。
“好啊,这样我就能去陪我哥了。”
寂月握拳,她有些恨这样的自己。
明明是她伤了他们,现在却还想救他们。
“你哥还有救,不想他死就听我的!”
寂月走近,将艾叶摊在暗面前,她想他们应该知道一些基本的药。
“这是止血草。”说话的是觉,他言语中带着疑虑。“你真的能救他?”
“再说会话就没救了。待会儿把它嚼碎敷在他伤口上,你们的唾液也可以止血对吧。”
她敢来,就有绝对的信心救回他。
医者不自医,但她能救自己的命,救别人的命自然不在话下。
“觉?”暗向站着的男人发出求救的目光。
因为他想救哥哥,他不想失去哥哥。
“可以让她试试,如果你哥死了,我帮你杀了她。”言罢,觉便环臂退了两步,给她让出一定空位。
寂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不再犹豫。
灰已经昏死了过去,但还呼吸。
她让暗把灰放平,手执骨针平淡的刺在他伤口处,一点一点缝合。
“你,”暗不是相信眼前的雌性,而是相信觉的决定。纵使这样,在看到寂月用骨针穿着哥哥的肚子,他也不由得害怕。
“闭嘴,别吵。”寂月冷声,暗看向觉,后者点了点头。
“把止血草嚼碎敷在上面,不动就不会死。”轻轻割断牛筋线,寂月便起了身,望着双手的血腥皱眉。
“那是,月?”远处,千渊一手提着一个胀鼓鼓的兽皮袋,还在疑惑这边发生了什么时,便看到了那个娇小又熟悉的身影。
那三个雄性兽人!
千渊第一反应就是他的雌性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