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雪轻声说：“这是我的前夫，他娶了雾国的二公主。”

北司夏一愣，随即爆笑，“你这运气……我可算明白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女人确实克公主，单看她前夫看她的眼神就知道。

凤吾笑了，露出了大白牙，“如果再来一次，即便知道我们的结局是这般，我还是会带你回家。”

墨初雪眼圈泛红，“不必在意了，你不欠我什么。你给了我一个家，我现在真的很好很好。”

当日她得知墨氏一族被扣上了谋反之名，她急火攻心，几乎内力全失。

她下山之时迷了路，误入两国交战之处。

是这个人伸出了手拉她上马，后来……他带着她拼杀出了一条血路。

她中箭重伤，醒来之时忘了过去。

最近她时常会想，如果她没有失忆，她还会跟凤吾走吗？

她会……她承认，她承认曾对这个人心动。

无依和凤吾不同，无依无论何时都是一副飘尘出世的模样。

而眼前这个男人，当时那般狼狈，可却还是拼命护住了她。

她不怪他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凤吾看着墨初雪，他很清楚自己错过了什么。可一辈子总会有很多选择，他选择放手，选了公主……是他辜负了这个女人，他本无颜，可却还是回来了。

因为……北境是他的家。

凤吾轻声问：“我能回家过年吗？”

“自然可以。但婆婆肯定会揍你。”

墨初雪笑着，笑容干净纯粹，如他们相遇时那般。

凤吾转身，眼圈红了。

十八年……我们做了十八年夫妻。我曾以为你会永远留在原地等我，可我错了，我从未在意过你的感受。我爱你，可我更爱自己。

“哎呦，哭了？有毛用啊？”明月凉站在凤吾面前，仰起脖子。

凤吾用袖子擦了下脸，“我只是想回家过年，城主不必如此。”

“只想回家过年？那没事了，我还以为你想和前妻再续前缘呢。”

明月凉看凤吾比明月炎还来气，明月炎毕竟是个傻子，又是从小被举得高高的傻子，被惯坏了也算个理由。

可凤吾呢？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