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婆子婶子都惊呆了,凤家这孩子可真好看。
不对,容谨咋能下地了呢?走的还挺稳当。
李婶子砸吧砸吧了嘴,“冲喜这么管用呢。”
美婆婆心情不错,压根就没在乎她语调中的嘲讽,“冲喜管不管用我不知道,但小凉的确是我家容谨的福星。”
刚才这群婶子还在那安慰容谨娘,让她放宽心,跟她说就算儿媳妇有外心,她也不敢红杏出墙。容谨眼见着熬不过这个冬天了,等他走了,好歹有个人能照顾你。
现在看来,她们跟笑话似的,她们安慰容谨娘?纯属吃饱撑的。
容谨娘是外乡人,凤吾十三岁就进了军营,十五岁的时候就把容谨娘带回来了,别人问,他只说容谨娘无亲无故。
当年她们也是村里的小姑娘,哪一个不想嫁给凤吾,凤吾模样好又高大壮硕,而且每年都往家送银子。
走到婆婆面前,明月凉依依不舍地放开了相公的胳膊,她实在太喜欢凤容谨了,喜欢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药香,喜欢他一碰就倒的虚弱模样。
“娘,我力气大,我洗。”明月凉蹲在河边,拿过婆婆手中的棒槌。虽然她觉着这玩意用不上,但总得入乡随俗不是。
李婶子眼中带着坏笑,“小凉啊,你昨天撞墙不肯嫁,是不是为了明月炎啊?”
明月凉看向说话的婶子,心情很不好,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她偷瞄了相公一眼,只见相公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她内心轻叹,肯定是吃醋了。
明月凉手握棒槌站了起来,她双手握着棒槌的两边,然后轻轻一掰,棒槌断了。
她轻声说:“婶子一定是听错了。”
李婶子的笑容僵在脸上,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忙不迭地点头,“是婶子听错了。”
她抱起洗衣盆,就往下游走。这一刻李婶子很确定,这丫头不但撞傻了,还有点癫狂,疯子不能招惹,疯子会咬人的。
其他媳妇婶子们,有几个跟着李婶子走了,也有留下来的。
有个面容姣好的姑娘盯着凤容谨,她面带羞涩,绕过明月凉,走到了凤容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