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溪看了眼太后道:“表姑母,来日方长,今后清溪再来陪伴表姑母吧。”她心中忐忑,可这话却还是说了出来。她真是受够这皇帝了,吓不死她就要弄死她是吧!她逃还不行吗……只是怕太后不肯放她走,她只能隐晦地告诉对方,皇帝这病急不得,先度过眼前的危机再说。虽然她对太后一定会保住她充满了信心,可万一呢?皇帝这种玩法,她真的吃不消了啊!
“……也好。”太后终于松口。
“朕不同意。”萧洌还不打算罢休,像是被棒打鸳鸯的可怜人一样怒视着太后,“表妹哪里也不许去!”
“洌儿,此事到此为止。”太后冷着脸道,“靖王爷,你也劝劝洌儿。”
萧栩看了眼太后,她又在打什么主意?自己弄出的事收不了尾,便要他来么?
他微微一笑道:“皇上,崔尚书家的嫡女被誉为大梁第一才女,王都御史家的幺女是大梁第一美人,不如臣办个赏花会,皇上也来看看。”
太后眉头微皱,他这是趁机使坏?
太后道:“此事倒是不急,容后再商。”
“皇上也该亲政了。”萧栩笑望太后。
太后嘴角微勾:“确实,如今洌儿也在学着处理政事,想来过些时日便能有模有样了吧。”
“稚童学步,大人总不能搀一辈子。”萧栩道。
“那是自然,可也不能拔苗助长,损了资质可不妙了。”太后道。
“行不行,总要一试方知。”萧栩道。
太后道:“身为大人,却也不忍心看孩子摔跟头。”
叶清溪见这两人竟不带火气地掐了起来,不自在地转了转视线,这一转她才发现萧洌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二人争执,竟没有任何插画的意思,他微微垂着头,似乎在神游天外,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带了丝落寞,像被抛弃的可怜虫……
叶清溪心中蓦地一颤,不过悄然而生的怜悯因想到之前皇帝那打算置她于死地的咄咄逼人而被她压了回去。她哪来的资格可怜他啊,最大的可怜虫明明是她自己。
摄政王和太后不知何时吵完了,谁也没争赢谁,太后眼角余光见萧洌安静地站在那儿不出声,心里一突,决定先将靖王打发走。
此为防盗章,买够全文一半的随便看,不够的等三天“这位便是太后的远房侄女?”萧栩细细打量着叶清溪,片刻后说道,“倒是跟太后没有一点相像之处。不知她出自哪家?”
太后笑得分毫不让:“既然是远房的,自然与哀家并不相像。她父母早逝,如今哀家不过接她进宫陪哀家些日子。”她抬眼看向萧洌,目光里含着几分焦躁几分警告,“洌儿,别胡闹了,哀家不是同你说过,清溪早有婚约了么?”
萧栩双眼微眯,太后这是故作以退为进?若是没存着控制皇上的心思,何必弄个来历不明的孤女进宫放在乾清宫与皇上朝夕相对?
萧洌勾唇一笑:“母后,孩儿也早与您说过……朕是皇帝,若连个女人都得不到,要这帝位又有何用?别说不过是婚约了,便是已经嫁为人妇,朕想要的,便要得到。”
“洌儿!别胡闹!”太后顾不得萧栩在场,气得怒斥道。
“母后,朕并未胡闹,表妹早已跟朕心意相通,如今皇叔在场,正好让他来做个见证。”萧洌眯眼笑道,“母后,表妹可是您带进宫来让朕陪着的啊,怎么这会儿您反倒要棒打鸳鸯呢?”
萧栩闻言蓦地看向太后,果然是太后的主意,此刻这一幕,不过是做给他看的戏罢了。
太后察觉到萧栩的了然目光,抬眸斜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此番倒真让靖王爷看了笑话,他巴不得她和洌儿闹得不可开交,如今只怕心里早乐开花了吧!
“……我、我没有啊。我对皇上就是对待亲人的那种亲近,并无其他意思!”
此刻眼前的三人应当是大梁最有权势的三人了吧,三个boss齐聚,叶清溪自觉自己这个小虾米压力山大,可眼看着皇帝越说越不对,她只得鼓起勇气反驳。
萧洌手还抓着她的手臂不放,闻言手上的劲道蓦地增大,转过头来冷冷瞪着她,语气却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表妹,别怕,有皇叔为我们做主,母后不会为难你的。”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让我走!
叶清溪心脏狂跳,想去看太后,萧洌发觉她的意图手上的劲道又加了一分,她差点叫出声来,心里恨不得把这该死的皇帝大卸八块。有本事就和他亲妈正面刚啊,把她扯进来算什么男人!
叶清溪反手抓住萧洌的手腕,甚至因着小小的报复心理,那指甲狠狠掐他的手腕,同时颤声道:“太后,靖王爷,别听皇上的,民女冤枉!皇上,快放手,您快掐死民女了!”
萧洌原本拿身体挡住了自己的举动,太后和萧栩都看不到他做了什么,直到叶清溪不管不顾地叫出声来,太后忙惊呼了一声:“洌儿,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清溪!”
没等太后话音落下萧洌就松开了叶清溪,不过这并非是因为太后的话,而是因为叶清溪真的一点都没客气,掐得他手腕疼,他不得不放。
叶清溪一得了自由便接连退后了好几步,同时手微微一抬,露出被捏红了的小臂。
太后面色有些难看,萧栩亦是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