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告诉盘古啊。”冯翼叮嘱始麟,“我有预感,我很快就能脱身了,我现在修为都落下,只靠一身功德续命,又老又丑,你敢告诉他,别怪我翻脸不认你。”
冯翼和盘古那个时期还没有天道,托于天道出现的掐算之法自然尚未出现,冯翼根本不清楚,要是盘古还活着,老早就能用掐指一算把她找到。
“……好,我保证,谁也不说。”始麟语气沉重,想到冯翼出去之后,知晓真相的场景,“你……保重。”
她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要是冯翼没说她能出去,始麟就会告诉她盘古的事。
始麟从冯翼那里出来,心中触动于盘古和冯翼的情谊,遁法方向一变,向着火云宫而去。
昭衍正从火云宫中出来,见着始麟,见怪不怪的打了个稽,“道友。”
始麟亦是礼貌性回礼,然后不见外的向火云宫内去,昭衍忙喊道:“道友,红云道友不在宫中。”
始麟停住脚步,询问:“道友可知他去了何处?”话音才落,猛然想起五庄观里的人参果正当成熟之时,红云肯定是跑去找镇元子了。
昭衍对始麟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始麟便拐道五庄观。
昭衍亦到了东昆仑之下。
抬手招出水镜把衣冠再整理整理,保证看上去就特别衣冠禽兽……啊呸,衣冠楚楚,一貌堂堂。
这要是换个时代,那手上还得多提一袋水果。
彼时乌鸢正在和未来的截教主玩捆绑[大雾]
少年眉心微蹙,薄唇轻抿,双手被迫反剪于背,铁索在其手腕上缚实,又从腰边穿过,于腰腹上缠绕数圈,让那柔软宽大的袍服紧贴在身上,显出精瘦的腰身。
单看这景象,便觉靡靡之气腾升,看上去似乎是在玩什么羞耻py。
紧接着通天就把锁链挣断了,摇摇头,“阿姐你这灵宝还需要继续加强,也太容易挣断了些。”
丝毫不见外使唤弟弟当实验品的乌鸢将断链收起,道:“我再琢磨琢磨,下回继续。”弟弟就是用来使唤的嘛。
通天笑着点点头,“好。”古往今来,能绑了他还没被削的,也就乌鸢一个了。
“阿姐不如去让二哥来,他炼器的本事大着呢,炼九曲珠是炼,再加一条锁链差不了多少。”
乌鸢有些意动,但是又心疼正在帮她炼九曲珠的弟弟,不想再加负担。她自己摸索着还可以多通一门技艺。
就在这个时候,小伙伴送上门来。
东昆仑是三清的地盘,通天是与乌鸢同一时间发现有修士前来拜访,再一看乌鸢,哪里还不明白,“阿姐,你认识的?”
“嗯,是我的朋友,心地很好。”乌鸢心情极佳地扬扬唇,“之前我没来昆仑时,亏得她照应我,我那两把刀就是她锻的,我就寻思着请她来家里坐坐。”
通天心里一暖,太微的事乌鸢已经和他们说了,却仍旧把昆仑才当“家里”,是因为三清在昆仑,昆仑才是他们的家。
“阿姐我与你一道。”通天与乌鸢并肩而行,“若是二哥……”
“我如何?”远远的,走来束冠男修,发丝以莲花冠束得紧实,头皮都似乎被绷得紧紧的,和一旁散着发的通天是完全相反的严肃正经。领子将脖颈完全遮起,衣袍笋似的套了一层又一层,从头发丝到后脚跟都透露着一丝不苟的老干部气质。
通天笑道:“二哥,我还想说若是你在,定然十分高兴。”
“喔?”元始挑眉,走到乌鸢面前,把手掌一翻,掌心上就躺了一枚珠子,“阿姐,九曲珠已炼好,里面的飞僵按你所说扔炉火里打杀了。”
那红眼睛乌鸢一直拿来当陪练,但毕竟九曲珠内时间静止,等红眼睛失去成为乌鸢对手的资格后乌鸢就把他扔在里面不管,不是元始传音来问怎么处理,她都要忘了还有个飞僵没处理。
飞僵吃过不少人,还是她的国人,乌鸢就没想过放掉这件事。
“小虞,辛苦你了。”乌鸢接过九曲珠,顺便伸手替他拿掉方才过来时偏爱他肩膀的翠叶。
通天道:“二哥,替阿姐煅刀的道友上门拜访了。”
元始立刻就来了结交的兴趣。这兴趣从见到乌鸢的双刀起就有了。
“同去。”要是对方合胃口,他便可多添一位一同探讨炼器之道的朋友了。
朋友被弟弟抢了怎么办?
听了一耳朵炼器手法的乌鸢贴心的把空间留给元始和昭衍,转身跑去找通天一同研究她的万花筒大阵了。
阵法多好玩呀,千变万化,品种多多,怎么玩都行。
通天对乌鸢的万花筒大阵构思很感兴趣,两个一起探讨,阵中顿时多添了几十种变化,离万花筒的未来又近了一步。阵法要找生灵试验,这俩对视一眼,愉快的手拉手去洪荒上坑道友了。
一只兔精误入阵法,一进来乌鸢什么都没动呢,这兔子就麻溜地抱头蹲,“大佬饶命,除了命,你拿走什么都行。”还很上道的将收东西的囊袋放在前面。
金甲卫拎着兔耳朵把兔精扔出阵,那“买命钱”也扔还回去,兔精叼着囊袋落地,眨眼间就跑没了。
没多时,又有修士入阵,一身血煞,不知结果了多少生灵。他身边还有个孩子,如同犯人般被绑着手,绳子另一头在修士手上。那孩子长得很漂亮,有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天生的笑唇,嘴角扬起令他在这样的境地都显得从容不迫。
下济的声音突然响起:“那个孩子,可以拜托你救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