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样,容老爷也不是一个糊涂人。
他亲妹妹如今是宫中四妃之一的淑妃,儿子又在兵部任职。
他自己虽然已经没在朝中,可也是个明白人。
知道哪些人能随意对待,哪些人不能轻易招惹。
比如那永平侯,就属于不能轻易招惹的。
所以听了这事儿后尽管容老爷也很生气,恨不能立即去永平侯府找那永平侯世子给自家宝贝女儿讨个公道。
却也知道,这事儿好说不好做。
那永平侯府,可不是他们说闯就能随意闯一闯,说讨说法就能轻易讨来的。
所以这会儿即便心里也着急生气,可容老爷也只能按捺下来,顺便还得好好安抚一番他家夫人的情绪,以免因为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容夫人气呼呼的被拦下后,坐在椅子上抹眼泪儿。
“他们永平侯府怎么了,有个侯爵就高人一等了么?那我家妹妹还是宫里的妃子呢,是皇帝的女人!不比他们家关系亲近么?我家也没这么欺负人呀!”
“我家华儿哪里不如人?他顾砚是,侯府世子,年轻有为,不仅模样长得玉树临风,在刑部办案也是做的风生水起。可那也不代表他就能随便侮辱人吧?”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情面都不给华儿留,咱们两家好歹还算世交呢!他这完全就是不把华儿放在眼里!是不将我们容家放在眼里!”
容夫人越讲越气,心里那股火又有些压不住了,起身便想往外走。
容老爷只能又一把赶紧把人拦住,然后好说歹说,哄着劝着将人说好了。
“夫人莫急,这事儿的确不是咱们华儿的错,永平侯府势必得给我们一个交待,不过我看这事儿也不用太着急。”
容老爷一脸神秘的笑着,放轻声音在容夫人耳边道:“那顾砚在外头跟人合伙儿做生意的事儿,想必永平侯肯定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尤其听华儿身边的丫鬟说,跟顾砚合伙那人,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你说这事儿要是给永平侯府的人知道了……”
容老爷一脸深意的笑了笑,冲容夫人使了个颜色。
容夫人立马好像秒懂了什么,恍然大悟的眨了眨眼,凑近了些问:“老爷的意思是说……”
容老爷一脸神秘的笑着,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没说话。
容夫人却立马转怒为喜,神色轻松了些:“我就知道老爷肯定有法子给咱们华儿讨回公道,那现在怎么办?我这就让人去给侯府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