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套人麻袋打一顿。”
杨亦辰拿着酒杯的手一顿,突然抬头,说:“你……是看上谁了?”
应淮一愣:“什么?”
杨亦辰原本注视着窗外灯火的视线转了回来,他虽然看着还有些心情抑郁,但是看向应淮的时候,仿佛已经把人看透了。
“迎新会,你为什么突然换歌了?seeyouagain?谁?”
这表现得也太明显了,也就赵沓那个电线杆一样的神经,才会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应淮:“……”
突然就有点狼狈,不过马上他又理直气壮。
“我就是突然想唱那首歌了,怎么了,不行啊?就你这表情,搞得跟捉奸了似的,无聊不无聊。”
越说越觉得杨亦辰真是个忧郁且八卦的小男人。
杨亦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这人是真不知道自己的态度有多明显,还是压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与众不同:“……傻子。”
也许,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应淮和杨亦辰的酒量都只能说是一般,看着豪橫,但谁也没有往死里喝。
大概到了后半夜,两人都带着酒意,杨亦辰就在客房里睡了。
应淮走到自己的房间转了一圈,他请了阿姨定期过来打扫,一切都干干净净的。
他看着那张床,却怎么看都觉得不怎么好睡的样子。
而且他最近也有一段时间没过来了,床上说不定都积了灰。
这么想着,他转身出了门,也没叫杨亦辰,自己就回了学校。
学校和寝室已经关闭的大门显然无法阻止应淮,他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和犹豫,走到了学校的围墙一角,然后整个人一跃一攀就上了围墙,然后再一跃。
人就已经进去了。
整幢寝室楼都静悄悄的,少有几个还在打游戏的,基本上除了一点光线,也没有什么声音。
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寝室前,应淮一推门,门自然是关着的。
一摸身上,也没有带钥匙。
应淮从来没有带钥匙的习惯,半夜基本上他也不会回来,而平时钥匙儿童赵沓都会替他开门。
此时屋里的人肯定睡得正香甜。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应淮看着上面三点三十八的时间点,果断转身去了楼下某个寝室。
大周末的,赵沓不可能睡在自己寝室里,肯定又去找好兄弟们开黑打游戏去了,顺便“夜不归宿”。
赵沓才睡下没一个小时,就被自己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哪个神经病半夜打我电话!”
硬生生被人吵醒的难受,让赵沓带着满满的怒气,他已经准备好了把人一顿臭骂。
然后在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后,顿时一点脾气也没了。
“淮哥,您老还不睡呢?”
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应淮干脆利落地命令:“出来,把寝室钥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