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被小瞧了】

秦钊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黑了。

事情突然有点麻烦了。

贺敏不傻,很快也想到了一些事情,她望着丈夫,蹙眉道:“给姑姑打个电话吧。”

“……”秦钊抬手揉了揉眉心,拍拍妻子的肩,疲惫的叹口气,“待会儿再打吧,姑姑现在可能还没醒呢,别打扰她休息,我现在去办理手续,然后去那边一趟。”

“我和你一起。”贺敏赶忙说道。

“那边……可能有些没法看,你开车回去吧,天快亮了,甜甜他们还得上学,我让小张开车过来就行。”头部先落地,估计陆艳君已经脑浆迸裂了,这种情况还是别让妻子看到了。

贺敏沉默片刻后,点点头离开了。

回到家中的时候,阿姨已经在做早饭了,自从奶奶不在了之后,他们就请了阿姨,这位阿姨是熟人,自小算是看着秦钊长大的,是秦钊家里的帮佣,一做就是几十年,有她在家里照顾三个孩子,秦钊夫妇都是很放心的。

“太太回来了。”吴阿姨看到贺敏带着一身湿气进来,赶忙让她去洗个澡,免得着凉,“先生没回来吗?”

吴阿姨知道秦天朗凌晨没有了,其实吴阿姨心里也是挺难过的,毕竟在秦家做了三十多年工了,和雇主夫妇也算是多多少少有些感情,现在人突然没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

“天还没亮的时候,他接到了精神病院的电话,那边跳楼自杀了。”贺敏的脸色很不好。

其实陆艳君清醒的时候比较多,但是犯病的时候却真的很恐怖,整个人可以说是阴恻恻的,甚至有种歇斯底里的感觉,有好几次都想冲里面拍出来,好几个护士医生都在她的手里吃过亏,受过伤,这样就算是秦钊想要将人给接出来,院方也是不会同意的。

但是,这一对夫妻在同一天死亡,对秦钊的打击绝对不只是精神上的,甚至公司那边也有可能被媒体诟病,而周围也会有人暗自揣度,看秦钊的笑话。

公司方面秦钊能够力挽狂澜,可其中涉及到长辈的问题,就只能请长辈出门了,秦钊能力再强悍,也无法堵住那些人的嘴,唯有秦雪娟出面才可以。

一个在医院里插满了管子,一个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就算真的有病,一些人也会趁机落井下石,指鹿为马的。

帝森集团现在做的太大了,甚至可以说是挡住了很多同行的路,他们都想从帝森身上狠狠的撕下一口肉,来填饱自己的肚子,而一个公司,口碑是第一重要的。

吴阿姨听到这里,许久之后才叹口气,宽慰了贺敏两句,转身回去做早饭了。

早饭后,贺敏送三个孩子去了学校,在幼儿园门口给秦雪娟打去了一个电话,将这边的事情说了一遍,挂断电话直奔精神病院。

虽然秦天朗夫妇做尽了恶心的事情,可秦钊还是定期的会去探望两人的,这些院方都知道,但是媒体喜欢胡编乱造都已经不是新鲜事了,怕的就是有人在背地里动手脚。

许宁得知这个消息后,自然是要来这边走一遭的。

不过谢铮前两日已经出差了,这次只能是许宁陪着秦雪娟过来,父亲这边也是走不开的,正好让江老爷子夫妇住过来,每日早晚接送两个小家伙上下学。

母女俩是在当天下午抵达魔都的,夫妻俩已经带回来了,两人躺在一起,要在家中停灵一晚,明天上午送去火花,然后在中午之前入土。

之前还真如秦钊夫妇所预想的那样,秦天朗夫妇一前一后的死去,很多人都在暗中说秦钊克亲人,甚至有媒体已经在润稿了,其意思就是秦钊作为魔都的著名青年企业家,父母却不得善终,这是秦钊不孝顺的缘故等等。

而秦钊作为经常出现在财经版面的青年总裁,这天秦家门口可是有不少的记者蹲点跟踪拍摄。

一辆黑色的大奔停在秦家门口,秦雪娟和许宁相携走下来,然后就被记者瞬间给围住了。

“秦总,请问您对这次秦钊总裁的父母同一日去世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总,能否请您说说,小秦总是否如外界所说的那般,对他的父母不尽养育之恩?”

“秦总……”

镁光灯闪烁个不停,记者们的话筒几乎要怼到她们母女的脸上来了。

许宁见状,清冽的眼神淡淡扫视了一圈,表情淡漠,现场瞬间安静下来了。

“妈,这边我来处理,您先进去看看表哥吧。”

“好!”秦雪娟抬脚往前走,媒体自动让开一条路。

许宁看着现场的记者,见他们并未再着急怼话筒,勾唇一笑,问道:“秦钊不对父母尽养育之恩,是外界所传?谁传的?”

众位记者:“……”

他们那里知道,这只是一个采访的噱头而已。

“我舅舅舅妈死了,你们问我妈有什么想法,你们认为呢?哭天抢地还是抹脖子跟着他们走?难道不应该是节哀顺变,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是不是秦钊不在父母的灵前悲痛欲绝,就叫做不孝顺?”

“他是饿着父母了,还是从未去病榻前探望过?”

看记者一个个面面相觑,许宁问一个年轻男记者,“能问一下你老和父母是住在一起吗?”

“没有,我父母在老家!”

“你呢?”许宁又问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

“我父母也在老家。”

连续问了几个,只有一位是本地的记者,其余的都是在魔都上班的。

“你每日都回家吗?”她笑着问那位在本地上班的男记者。

“不会,我们做记者的很忙,每日里都要跑新闻,有时候一两个月都难得回趟家。”对方回答的倒也老实。

“所以,你们难道会觉得,每个礼拜都要去探望父母的秦钊不孝顺,还是你们不孝顺?”许宁语气平淡,没有任何的贬低或者讥讽,“秦钊好歹也是掌管三千多员工的公司总裁,一个养活三千多名员工的老板,每个礼拜还能抽出时间去探望父母,你们还会认为他不孝顺吗?当然你们可以说,这样并不能说明他就是个孝顺的人,可对比你们,我相信谁都会觉得他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孝顺。”

“人可以选择如何生存,却无法预测自己的死亡。”许宁看着面前的十几家记者,“为什么没人说我舅舅舅妈是感情恩爱,一人去世,另一位也不愿独活,怎么就有人在暗中中伤我表哥,说他克父克母,现在可是法制社会,科技兴邦,封建迷信可要不得。你们是记者,难道回去要写一位经常去医院探望父母的儿子是不孝顺,甚至父母同一日死亡是他克父克母?”

“我知道,你们之中肯定有人得到某些人的暗中授意,让你们抹黑秦钊。”许宁眼神变得有一瞬间的凌冽,“我可以把话放在这里,靠这种抹黑别人的方式来谋求自己发展的公司,注定要被时代淘汰,也注定无法走的更长远,每一个人生长在这块土地上,都代表着这个国家的脸面,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被所有人看在眼里,或许有些人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轮回因果这种说话都是虚妄,但是良心却始终在天平上放着,等你抛弃了良心,良心也自然会舍弃你。希望你们都能做为民发声的媒体人,莫要做一些人手中构陷别人的棋子。”

说罢,许宁冲在场的人点点头,转身走了进去。

她不怕这些记者回去后如何夸大其词,因为他们不敢,自己背后站着的可是秦钊,这是许宁的底气。

为了这份底气,她也会端正做人的,铮哥给了她底气,她就要还以铮哥颜面。

她管不得别人,却能约束自己,先正己身。

有些人自以为靠着抹黑别人,自己就能趁虚而入,他们打错了算盘,她许宁从来都不是那种和稀泥,被欺负了还不懂得还手的人。

进来后,贺敏上前拉住许宁的手,“宁宁,谢谢你。”

“嫂子不用客气,我只是说了自己该说的,咱们没做错事,自然不怕别人如何动手脚。”许宁拍拍贺敏的手,“这种事,我还是能帮你们处理的,尤其是还在今天这种日子,那些心思不纯的人,自然也是要敲打一番的。”

“别人做不到,我能找的也只有你了。”贺敏轻轻叹口气。

前来祭奠的人看到许宁,有的人心里发虚,却也暗暗后悔,他们忘记了许宁这号人物。

当然能给帝森下个绊子最好,不行也没什么,不赚不赔,手段没使出来,许宁就算是谢家的媳妇也不能把他们如何。

再说这是商场上的事情,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她又能管多宽?

“铮哥的交际面很宽,各行各业都有很好的朋友,再说别人要想动帝森,那就是和宁瑞以及帝一三家公司为敌,我想没人会那么没脑子的。”

没脑子的人:……

被小瞧了!

然后没脑子的人后背渗出一层汗,这三家都是华夏的顶尖公司,堪称巨无霸,幸亏没成功,不然被查出来,他们可能连现在的产业都受不住了,幸好幸好。

其实知识和帝森一家明争暗斗,他们也没把握,不过是好多家公司准备联合起来,给帝森一个闷亏。

哪怕沾不得便宜,也要让帝森恶心一下。

可若是帝一和宁瑞也插手进来,相信国内谁也不敢动这个心思。

心情潮涌之间,再次感到庆幸起来,暗忖一句幸亏没成。

今日前来祭奠的有几位秦天朗的友人,也有陆家的几位远房晚辈,说是晚辈其实几乎没多少血缘关系了。

来到这边后,陆家的人跪在这边就是痛哭失声,这让在场的不少人都面上如吞了苍蝇似的恶心。

他们压根就没见到过陆艳君吧?这次过来哭的和死了亲爹亲妈似的,都当在场的人是傻子不成?

难道是想来占点便宜?可陆艳君是秦钊的生母,他们不过是远的不能再远的远房晚辈,一毛钱的便宜都和他们没关系啊,所以这阵哭声真的挺恶心人的。

其实真心来祭奠两人的没几个,在场绝大多数都是平时和秦钊有点交情的来走动走动,至于哭哭啼啼,这边也不是老年代那种封建葬礼,只需要穿戴黑衣素服,来这边给两位鞠躬就可以。

所以这几位哭的鼻涕眼泪齐飞的几个人,格格不入。

许宁带着她来到湖心亭坐下,望着露出些微岁月痕迹的秦湘,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秦湘时的清雅相貌,也是有些唏嘘。

“你突然上门就只是为了道歉?其实没必要,咱们和以前那样就挺好的,不用互相往来,你看到我心里恶心,我见到你也如此。”

“……”秦湘没想到,许宁的嘴巴还是和上次见面时候那样毒,“这几年我一个人在港城,日子过得很安静,平时也会想咱们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我不懂事,或许也是受我妈的熏陶,当然还是我自己的问题。”

“那时候我在家里是最受宠爱的,而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虽然那时候你们许家还没发迹,可你已经出落的非常漂亮了,当时你身份不如我,却比我好看,我心里难免嫉妒,再加上我妈在私下里和我说,你们一家是回来争夺秦家家产的,少年心性,难免会走偏!”

“后来我留学归来,因为自小花钱没受拘束,仗着秦家也不想出门去工作,所以一直蹉跎到现在。”

“其实说实话,之后我不嫉妒你,是因为你嫁的人比我好太多太多,不过现在我才知道,老公在别人眼里好不好不重要,在自己眼里好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年我很长时间都生活在自我世界当中,想着所有人都对不起我,所有人都对我不好,却从没想过自己做的好不好。几年前我检查出了乳腺癌,虽然当时是早期,可依旧让我差点吓破胆,觉得日子所剩无多,因此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最多的是我活到现在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这其中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我知道自己应该向你道歉的,可是之前一直拉不下这张脸,现在……现在遇到了一个喜欢的男人,我想和他和和美美的过完余生,所以就想来向你道个歉,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不过道过谦之后,我心里这道坎也能磨一磨,舒服一些了。”

听着秦湘的话,许宁算是知道,她的性格真的是彻底的被摆正了。

若不然秦湘是绝对不会来到她面前道歉的,而是跑到秦钊面前剖析自己的内心世界,毕竟不管自己是否原谅她,反正许家甚至自己也给不了秦湘任何好处,秦钊却不同。

所以这次许宁是能够让自己相信她的。

“当年你也和表哥说过这番话,可最后还是故态复萌。”

“人哪里是能那么容易改变的,我只是遇到了一个很好的男人,也愿意为了他变得更好。”

许宁轻笑,“你爷爷奶奶的死没有让你变得更好,表哥对你做了那么多也没有让你变得更好,反倒是一个外人让你下定决心变得更好,你说你是不是白眼狼?”

秦湘差点没忍住,起身离开。

可想想许宁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并没有冤枉她。

“你说的是,不过这次和你道歉,我是真心的。”

“我知道。”许宁点点头,“真假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不若是虚情假意,你早就让我赶出去了,一位还能留在这里和我坐着说话?”

“所以,我明年春天可能结婚,你要不要去参加我的婚礼?”

“你爷爷奶奶死了,我们不也去哭丧了?”许宁勾唇冷笑,所以意思很明显,秦湘的婚礼他们应该是会过去的,“不过我爸妈你就别指望了,我会自己过去的。”

“足够了。”只要许宁能去,秦湘也就心满意足了。

她没有在帝都停留太久,两日后就飞回港城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秦湘自己都亲自找上门来了,许宁还真下不去脸,将这个真心来道歉的秦湘给关在外面,当然若是不来找,他们许家也不会和秦湘联系的,反正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既然她想修复这两家的关系,许宁也不是那种冷心冷肺的人,答应了就是,反正只是维持这段关系,没有实质性的物质交往,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来帝都之前,秦湘去过魔都,这次是带着诚心和哥哥嫂子道歉,贺敏之前和秦湘的关系也是很不好,可面对她到底是没有继续冷着一张脸,到底是秦家人,总不能等到秦湘结婚的时候,就那么孤零零的嫁到徐家吧?贺敏自己想想和很可怜。

当年自己和秦钊的婚姻,贺家没有一个亲戚,只有她那位已经过世的祖母,来参加婚礼的人,相信很多都在看热闹,觉得自己压根就配不上秦钊。

那种感觉说真的,特别的难受。

虽然秦湘以前很坏,可婚礼却是幸福的开始,就算秦湘不改变,那一日他们夫妻俩也会带着孩子过去的。

许宁和母亲谈到秦湘的事情,似乎也是不想和一个晚辈计较了,可让她将秦湘完全没有心结的当做侄女对待,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想到当年她对你做的事情,我的心气就无法平静,不过这么多年了,她现在千里迢迢的跑到咱们家里来道歉,也看出有点诚意,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走动着吧,反正妈是长辈,不用和秦湘说些客套话,想来明年春节她能带着人过来走动走动。”

“你说她是不是因为要结婚,才想着和咱们来道歉啊?”许宁问道。

“应该不会!”秦雪娟思忖后摇摇头,“听你表哥给我打电话,秦湘那对象知道她以前做的糊涂事,却不知道秦湘的家里人是做什么的,看来是秦湘是真心的,你表哥也让人调查过,八九不离十。”

“既然不是做给她对象看的,那就是做给对方家里人看的,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咱们家是不愿意和她来往的,这么多年了,她这还是第一次来看你呢。”

“能来就不错了。”秦雪娟笑了笑。

想到秦天宇一家,许宁唇角露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妈说的是。”

秦家的人,真的不像亲戚,生分的可怕。

想想住在附近的人家,逢年过节家里的晚辈都是带着大包小包的来往于亲戚之间,那种热闹真的令人羡慕。

不过他们家也挺不错的,逢年过节也是许家和江家凑在一起,特别的热闹。

入夜,一场微雨飘扬而下。

卧室内,许宁双手撑在落地玻璃上,铮哥在背后手掌扣着她的纤腰,两人在做着活塞运动。

双胞胎上了幼儿园之后,就被单独分了房间,现在兄妹俩在一个房间里,每人一张小床,两个小宝贝能有自己的床,非常的兴奋,晚上睡觉也不会苦恼。

而他们夫妻俩也有更多的时间热热闹闹的了。

原本还在聊着天,可谁想到聊着聊着就聊起了荤段子,之后许宁就被谢铮给逮住热乎起来。

洗了一个澡之后,两人又在房间里来了一次,许久之后才躺下。

“铮哥你是不是又要往上升了?”晚上从许家回来,吃饭的时候听父亲提过一茬。

谢铮搂着媳妇,手掌在她小腹上抚摸着,慵懒的嗯了一声。

“爸和你说的?”

“倒也没说准,只是说可能会有所调动,我知道你肯定不能往下调动,那就只能往上了。”

“调动的时间比上辈子早了一段时间。”今年谢铮三十八岁,按照他的意思,再一次调动就是在明年年初了,就算是这辈子的铮哥比起上辈子还要出色,可国家的走向却不会发生任何改变,比如明年将会大旱。

大旱这件事还是晚上之前谢铮和许宁说的,许宁却无能为力。

她又不是神仙,无法求雨,而且就算是国家气象局和全国人民说明年大旱,要节约用水,可这如何节约呢?

吃喝的水是少不了,受损的只能是田里的庄稼。

不过现在国内生产总值很高,几乎不会出现饿肚子的地区,现在谁家里不是都存上很多粮食,就算是没有,买着吃也没问题的。

现在的旱灾和当年的三年自然灾害不可同日而语,粮食生产总值很牛逼,一年几乎不下雨,问题其实并不大。

至少谢铮若是不说的话,许宁是无法感受到干旱是什么的,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住在出租房里,一年到头的都有自来水用。

就希望他们云雾山这边别出现干旱就好了,比如山上那几座落潭。

陆辞生病了,感冒,伴随着鼻塞咳嗽以及低烧。

接到陆辞的电话时,正是凌晨三点钟,许锐被吵醒后,那边是陆辞嘟囔的声音,听起来就很虚弱。

“我感冒了,你快来照顾我。”

许锐瞅了眼时间,差十分钟三点,起身穿上外套,去客厅里找出医药箱,直接去了隔壁陆辞家里。

敲了两下门,陆辞过来打开,然后直接挂在许锐身上。

许锐还想推开他,可察觉到他的体温,直接将人给拽进了客厅里。

“现在这么凉爽的天,换季感冒?晚上睡觉你开窗户了?”

陆辞抽了抽鼻子,“让你说着了,我盖着被子的谁想到还是中招了。”

打开医药箱,将温度计擦拭了一下,直接塞到陆辞嘴里,然后看着头发乌糟糟的陆辞,“想吃点什么?”

“没胃口,给我做点重口味的吧?”陆辞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许锐翻了个白眼,“生病的人不能吃重口味的饭菜,我给你做点瘦肉粥,量好温度回屋躺着,我很快就好。”

见他出去,陆辞嘴里叼着温度计,摇摇晃晃的回到卧室,然后捞起薄被,又摇摇晃晃的回到沙发里缩着。

比起卧室,他更愿意待在客厅里,总觉得心里敞亮。

打开电视,找了一个正在唱歌的频道,听着里面的舒缓的英文歌,陆辞哼哼唧唧的嘟囔着难受,看上去是真的很可怜。

半小时后许锐端着一个砂锅进来,还有一副碗筷。

“多少度?”

“37度6!”

“低烧!”许锐试了试陆辞的额头,察觉不出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