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遇见乔伊乔伊，他长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只叹了口气。

来的这一路上，其实乔伊已经想明白了。

这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他们最大的顾虑无非就是，一旦手术失败，病人家属纠缠，将会对所有参与手术的人员的职业生涯产生非常不好的影响，主刀医生很有可能连行医资格都保不住。

整个实验室里的气氛所未有的凝重。

半晌，乔伊才犹豫着张口：“如果让他们签署自愿参与医学实验的协议呢？作为报酬，我们可以给他们减免手术费。”

“这个主意好！”柏清城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他转头看向柏谦昌，语调都在微微颤抖：“叔叔，如果他们答应这个条件的话，我们就给他做手术吧！这个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

“好吧！”柏谦昌站起身，转身朝外走去：“你们两个现在就跟我去医院准备准备。”

到了医院，柏谦昌拿了一份病历递到两人面前：“这就是那个患者的病例，你们先看一看，我现在去和他的家属谈，如果家属同意签字的话就立即进行手术。”

乔伊眉头一皱：“这手术是不是太急了？”

只是，她这想法在翻开病历之后就消失了。

病人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现在全靠着那些昂贵的进口药吊着生命。

病例还没看完，柏谦昌就已经拿着患者家属签好的单子走进来了：“跟我去看看病人，具体的情况我边走边跟你们说。”

两人对视了一眼，急忙跟上。

“患者男，53岁，有常年喝酒的习惯，血管瘤晚期，化疗放疗十二次，现在已经油尽灯枯了。”

听着没觉得有什么，比他更惨的乔伊之前也不是没有见过。

只是，当她真的站在病床前的时候，还是被眼前这病人的情况给惊呆了。

真的是皮包骨，乔伊几乎都能透过他的侧脸看见他牙齿的轮廓。

皱着眉头，她悠悠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柏谦昌最开始不同意给这个病人做手术了。

这个病人都不用化验，是看一眼就知道体内的器官肯定都已经衰竭了，就算是手术成功，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