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封行朗体会出这句话更深层的含义,丛刚已经带上他的帆布包消失在了窗口。
果不其然,都是下三滥的东西。都是梁上君子!
就莫管家给严邦开的门。
“封行朗呢?”严邦问得直接。
“二少爷在楼上呢。”莫管家恭谦一声,“我上楼给严先生您叫他。”
“不用!我自己上去找他。”
严邦健步穿过客厅,刚踩上楼梯,他又顿足回头。
“你家二少爷吃过晚饭了没有?”他问。
“吃过了……胃口还可以。”莫管家如实作答。
严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行了,你们今晚不用上楼来了。我会照顾好行朗的。”
这话的意思是说,他今晚也要住在这里么?
“那就辛苦严先生了!”
严邦能住在这里,至少莫管家也能安心一些。
事到如今,其实莫管家和安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如果这个家非要牺牲一个人才能保全,那个合适的人选,必定会是大少爷封立昕!
一个是朝阳,一个是迟暮,孰轻孰重,那是不言而喻的事。
可在封立昕的医疗室里,严邦并没能找到封行朗。里面收拾得很整齐,他应该连进都没进过。
寻着细微的声响,严邦朝二楼的主卧室走去。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便是酒气。
不浓烈,应该是红酒之类的温和酒液。
封行朗横躺偌大的婚庥上,被喜庆的颜色包裹着。手里正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借酒消愁呢?”
严邦从封行朗的手中夺过那个锦盒在手里掂了掂,“什么宝贝?这么爱不释手?”
却又被封行朗一把夺了回去,“少碰我的东西!”
“这么小气?”
严邦沿着婚庥的边沿坐了下来,悠声问:“不跟我商量商量怎么去对付河屯么?”
“邦,你说,是亲大哥重要呢?还是被睡过的女人重要?”
封行朗问。
“都没你重要!”
严邦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丛刚的动作很流畅,一气呵成到完美。
不给伤感中的封行朗出挣扎,或是抗拒的机会。
要知道:在封行朗身上打下这枚东西,不比摸老虎的p股容易!
如果可以选择,丛刚铁定更愿意去摸老虎的p股!
肌肉里被人冷不丁的打进一枚坚硬的东西进去,当然会不舒服。
“你干什么?”
封行朗本能的防卫,给还拿着改装气钉枪的丛刚来上了侧踢。
目的已经达到,丛刚意识到封行朗肯定会攻击他,便侧身想让开;估计是担心他手臂上的伤口,着急想看上一眼的他,还是被封行朗踢中了,一个踉跄才稳住了身体。
“咝……呃,什么东西?”
封行朗活动了一下胳膊,肌肉组织被破坏,疼得他一阵倒吸寒气。
“这是一枚金属测探仪无法测探出的东西!伤口会在24小时之内愈合。我会在你成功进去了河屯的窝点之后才启动它!”
“专门留着你给收尸用的!希望能收个全尸!”
丛刚看起相当的轻松。但后面这句,封行朗有些听不出来,究竟只是句笑话,还是实话实说。
封行朗微微一怔,低下头来查看肩膀上的伤口。
伤口只有两个豆粒大小,完全可以忽视。但肌肉中被异体的侵进,有种说不出的膨胀难受感。
“你索性在我身体里装个液体炸药好了!老子要跟河屯同归于尽!”
封行朗戾气的低嘶道。酒后的他更加的狠厉暴戾。
“怎么,你想为河屯陪葬?而且还带上自己的老婆孩子?”
丛刚总是能这般的揣摩封行朗的‘圣意’。
他用消毒巾细心的替封行朗擦拭去了伤口溢出的鲜血。却并没有的伤口处贴上促愈合的膏贴。
他似乎想让封行朗的伤口自行愈合。那样看起来才更自然一些。
“你那么懂河屯……是不是被我选择的,就一定能活命?”封行朗试探的追问一声。
丛刚迎上封行朗有些消沉低迷的眸光,淡淡的浅应一声:
“一般情况下,能活命!”
“二般情况下呢?”
封行朗追问一声。
“二般情况下……不好说!”
这问了似乎等于白问。
“那我跟那个不被选择的一方,会怎么死?”
封行朗又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