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平就顶着一张睡眠不足地脸,带着属下们大街小巷地抓人。
大司马昨晚做了个面人,也不知怎么的,今天就要将那个做面人的抓来。可这人海茫茫去哪儿找?
陈平挨家挨户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听说那做面人的大叔一直都没回来。
于是他就在那面人大叔家等了一夜,终于在隔日的白天把人给逮住了。
他提着那做面人的大叔去了大司马府。那不过是个手艺人,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腿就软了,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司马洗漱好出来,瞥见地上躺了个人,皱眉问:“那是什么人?”
陈平连忙上前道:“是您吩咐要找的做面人的草民。”
“怎么躺地上了?”
“是大司马您的威严,让他吓破了胆子。”
“弄醒。”
下人搬了椅子来,他坐在一旁。一盆水浇下,那大叔果然醒了过来。他睁开眼,正对上陆衍然冰冷的眼眸。
他记得这个人,那天给了他许多的钱,都够他买个不那么破烂的房子了。但他已经破开了一些,昨天一天都在喝酒作乐。
不管了,先认了罪再说。
“大人,草民草民知罪。”
“少废话,那天的面人,再捏一个。”
大叔怔了怔,抬起头来,还有些懵:“捏捏什么?”
“你说捏什么?”陆衍然眉头一皱,大叔吓得两腿发软。
眼前已经摆好了他此前的那个摊子,他赶紧和面捏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栩栩如生的陆衍然捏了出来。
陆衍然大怒:“谁让你捏我!捏那天那个女人!”
大叔被他这么一吓,脑子一片空白,哭着说道:“小人,小人忘了。”
“我看你这脑子也不需要再挂在脖子上了!”
大叔急中生智,一拍大腿:“小人想起来了!”
陆衍然压下了火气,抱着胳膊盯着他。他两手发抖,半天也没能捏好。一旁陈平也看得提面人大叔捏了把汗,被大司马这么盯着还没被吓破了胆子,也真是个好汉。
陆衍然今天出奇地有耐心,半晌等到了言木犀的面人。
陈平有些好奇,听他话里的意思,此前他也捏过一个。那么之前那个去哪儿了?
陆衍然握着面人起身回屋,陈平也跟了过去等候吩咐。站在门口等候的时候,他向里瞧了一眼。
只见大司马正将面人插在他的案头,那里还有一根面人,只不过已经软成了一团泥,隐约可见形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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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木犀在宫里过得那叫一个爽快,吃喝玩乐不说,还时不时去撩她的小太医。
顾清泽那边却按捺不住了,陆贵妃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几乎要将他榨干。再这么下去,他就会成为一个绿光闪闪却因为马上风而死的皇帝了。
他的任务止步不前,而冷宫里的那个女人却半点帮他完成任务的意向都没有。
他略一思忖,决定从她那个小白脸身上下手。
又到了白明当值的晚上,言木犀驾轻就熟地穿过重重守卫,来到了太医院。她敲了敲门,里面却
没人回应。
言木犀心中疑惑,却也只能先行回去了。
没多久,她就听到了消息。白明在给皇上治病的时候,不小心开错了一味药,于是被打入了天牢。
言木犀咬了咬牙,这家伙,居然敢动她的人!
于是她让瓶儿递了个信给顾清泽身边的太监。幸亏原主也不算是个草包,还分辨得清楚,自己身边谁是可以信赖的。
顾清泽收到消息,果然寻了个机会来找她。
这一次他手里有了筹码,人都精神起来了。两人支开了宫人,开门见山谈起了条件。
“顾清泽,你搞什么鬼?赶紧放了白明!”
“那可不行,白明给朕戴绿帽子,朕不杀他已经是法外开恩。”
言木犀冷哼了一声:“有本事你去对付大司马,拿我家小太医开刀算什么本事!”
“我是没本事,可你有啊。我要你帮我!”
“怎么帮?”
“你们言家不是江北第一世家么?齐国大半的官员都和你们家有关,自然是联系你的族人来帮我了。”
“倒是知道做功课了嘛。”言木犀冷笑,“可是你也不想想,陆衍然当初做了那么禽兽的事情,言家人说话了么?”
“没有。”
“为什么?”
“朕朕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