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叶咽了一口唾沫,还是他爹胆子大,什么也敢说。
祁谙眉眼弯弯,说不清为什么,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心里倒是有些感谢那人了。
翌日晨起,祁谙推开窗子,便瞧见湖水对岸的竹林内,一人正在练武。
清晨的空气中带着股清甜的气息,还有似有若无的饭香,想来是刘嫂正在做早膳。
祁谙不由托起了腮,静静的瞧着。
那人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衫,身形颀长,未束腰封,衣袂飘飘,墨发也随意的系在脑后,微显散乱。
舞起剑来,如游龙一般,青色的剑光划过碧绿的竹叶,竹叶梭梭。
祁谙眼睛一眨不眨,月谷走过来为她梳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眉头微挑,“王爷舞剑,公主见过无数次了,怎么还看的津津有味呢?”
“好看呀。”祁谙想也不想,眼眸紧紧盯着那人,“嬷嬷,你说兄长舞起剑来怎么那么好看呢?”
月谷偷偷笑,声音里却还是一本正经,“那王爷舞剑可比皇上好看?”
“嗯嗯。”祁谙毫不犹豫的点头,父皇舞剑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每次母后都看的移不开眼睛,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
“嬷嬷,我以后要嫁给一个比兄长长得好看的男子,是要比兄长还要厉害的人。”祁谙下定决心。
月谷失笑摇头,“那公主可是难找了,王爷十几岁便带领长乐军上战场,几乎从未败过,能文能武,长得还好看,若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比王爷还要厉害,老奴能够想到的便只有皇上了。”
“父皇啊”祁谙撅撅嘴,“嬷嬷其实你不知道,其实父皇挺凶的,但是兄长不同,兄长很温和”祁谙嘴角忍不住勾起,兄长什么都依着她,父皇嘛还是差一点儿,比如她想要抛绣球招亲,父皇便不准,还威胁她若是兄长不娶她,便要将兄长打入大牢,这个父皇真是一点儿也不可爱。
榕桓突然收了招式,一手执剑,一手负在身后,转身看向来人,眸子淡淡,看不清情绪。
岑香月躬身行了一礼,“本想去为王爷送早膳,不曾想在此遇到了王爷。”
“不必了,芳林居已经准备了。”被人打断了练武,榕桓有些不悦。
“王爷”岑香月有些迟疑,“王爷很讨厌民女吗?”这数日以来,他连正眼也没瞧过她,她就真的这么令人厌烦。
她是大渝第一才女,向来是被男子追捧的,何曾别这般无视过。
榕桓抬眸扫了她一眼,岑香月接触到他的黑眸,心里募得跳了一下。
榕桓面无表情的转身便要离开。
岑香月愣了一下,“王爷”岑香月急急开口,追上来,“王爷,民女有事想要同王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