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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到半路,突然停了下来,榕桓撩开车帘,只见一个清瘦的男子立在马车前,阻挡了马车的去路。
他没有撑伞,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但面目在冷雨中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榕桓撑着伞下了马车,抬步走到他身边,黑眸瞧着他,没说话。
“在下求见公主殿下,请”溪栈秋顿了一下,眉目清明,“请王爷代为转告。”
榕桓对他能瞧出他的身份倒是没有丝毫惊讶。
“有何事?”榕桓开口。
溪栈秋垂眸,“我祖母病了,前些日子,公主曾给过祖母一瓶药丸,外祖母吃了身体见好,草民斗胆请公主赐药。”溪栈秋说着,跪在了雨水之中。
榕桓一手撑着伞,一手负在身后,垂眸看着他,豆大的雨点落在地上,砸下一个个水窝。
“大夫人又病了吗?”祁谙子马车内探出头,她住在溪府时,认识了溪府的大夫人,也就是溪棹的大伯母,那大夫人温婉和善,祁谙与她相谈甚欢,见大夫人身体似乎不是太好,便将花叔给她养身的药丸送了一瓶给她。
榕桓转身走过去,将伞撑在了她的上方。
溪栈秋身形笔直的跪在那里,“祖母身体素来不好,看了许多大夫,用了许多药也不见好,倒是公主殿下的药丸很是管用,所以草民斗胆请公主赐药。”
花叔每次见她,总是给她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瓷瓶,上面标好了什么时候应该吃什么样的药,这些药可比看大夫强多了。
祁谙从檀木箱子里翻了半天,翻出一瓶与上次一样的瓷瓶递给榕桓,顺口道,“你别跪着了,起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告诉大夫人,等本宫有空,便去瞧她。”
榕桓接过瓷瓶走过去递给他,溪栈秋起身接过去,“谢过公主殿下,谢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