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一个看大门的，哪里知道这些？”门卫憨厚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笑着回答。

“我只是问问你的感觉，承包工厂后，我一直没空来。想问问你，最近你的切身感受还好吗？鞋厂是不是暮气沉沉，你的福利待遇有没有变差……”郑丹丹解释道。

听到这番话后，门卫理解了郑丹丹。

他转动眼睛，仔细想了想，然后回答说：“因为厂子效益不好，福利没多大变化。不过其他方面要比以前好很多，领导们平易近人，没有针对欺负工人的现象。工人们有不懂的，领导都耐心地解释过。”

有郑爸的监督，加上管理层是她和谭学名慎重再三商定的，郑丹丹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不过，却有些失望。

都是精挑细选的人才，她要的不仅仅是管理层善待员工，还希望他们能够扭亏为盈！

“嗯，谢谢，我进去看看。”郑丹丹朝门卫点了点头，而后大步走进厂房。

厂房内，工人们正按部就班地工作。他们一边干着手里的活，一边儿和身边的工友聊天。

你一言我一语，四面八方传来细碎的对话声，极为嘈杂，跟菜市场似的。

郑丹丹看到眼前一幕，脸直接黑了。

这是在工作？

她冷着脸继续观察，很快发现工人们手上的动作十分缓慢，活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和她们积极聊天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请问你是？”巡视工厂的生产部副主任看见了郑丹丹，询问道。

“郑丹丹。”郑丹丹板着脸回答。

“郑厂长？”生产部副主任惊讶地看着郑丹丹。

鞋厂的管理层都是被谭学名面试，郑丹丹只看过他们的简历，因此，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不认识郑丹丹。不过，对她的名字倒是极为熟悉。

“没错。”郑丹丹冷冷道，视线依旧在一个个工人身上。

生产部副主任此时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赔笑看着郑丹丹，“郑厂长，您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你觉得哪里能让我满意？”郑丹丹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