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菊闻言,霎时怒目圆睁,很是气愤。
但庄律师很快安抚了她,循循善诱道:“可谁有证据呢?记住,你婆婆是自愿给你出赔偿资金,是长辈的慈爱之心。”
吴秋菊被庄律师的手段震惊到呆滞,好半晌,才回过神。
“我知道了。”
想象着孙母被她骗着拿出二百五十块的赔偿金,吴秋菊心里竟隐隐有种报复的快感。
庄律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吴秋菊,把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嘴角轻轻挑起弧度。
他梳理了案子的来龙去脉,人物关系。结合郑丹丹的诉求及性格,这个结果应该能让她十分满意。
果然,郑丹丹听完他的汇报后,连连点头。
“真不愧是程氏的特聘律师,连对被告的建议都这么恰到好处。”
“郑小姐谬赞。”庄律师谦虚道,然而眼中的自得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郑丹丹取出一个信封,交给庄律师,“一点心意,庄律师千万别客气。”
“我领着程总的工资。”庄律师推拒道。
“都说是一点心意,而且这是你应得的。”郑丹丹把信封塞给他,然后客客气气地将人送走。
“郑总,你这样值得吗?”庄律师走后,谭学名来到郑丹丹的办公室。
其实在这场官司里,郑丹丹并没有得到实际的利益好处。反而付出不少,且不说欠程华东的人情,单庄律师的信封里,就足有五百块。
“千金难买我高兴,有什么不值得的?”郑丹丹脸上挂着笑,心情颇为愉悦。
她很高兴,银杏村老孙家却炸开了锅。
“你说啥,要赔偿二百五十块?”孙母瞪着吴秋菊,眼神仿佛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