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立马眼睛一瞪,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采宁。
顾采宁点头。“是的,你要死了。就在今晚。”
不,他不要死!他要活!他要活着等到儿子回来,让儿子把这群人全都杀掉!还有那个表里不一的宋氏,那个蛇蝎妇人,她一定得死!连同她生的那个赔钱货,一起死!
陈老爷拼命的挣扎,嘴里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呼喊声。情急之下,他居然连手脚都开始挥舞起来,身体也跟条蛇一样不停的扭动。
顾采宁和高风冷眼看着他一个剧烈的扭动,竟然咕咚一下从床上给翻了下来。
咚!
寂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阵闷响。
外头的宋氏赶紧推门进来。“你们干什么呢?不就弄死个人吗,怎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爹?”
她本来在低声抱怨着,可等看到躺在地上双眼圆睁,却一动不动,而且还将姿势扭摆成异常诡异姿势的那个人,她吓得脸一白。
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她仔细看看陈老爷的模样,顿时眉头一皱。“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的脸色这么白?”
“他失血过多,再加上过度惊吓,死了。而且死不瞑目。”顾采宁施施然起身。
“失血过多?哪有?血呢?”宋氏四处看看。
“没有出血,但我让他以为他失血过多,所以他的身体也做出了失血的反应。”顾采宁慢悠悠的说道,“反正,现在人被我吓死了。我们的目的都达到了。”
宋氏眉头皱了皱,但还是点头:“我欠你的全部还完了,你可以走了。”
“哦。”顾采宁点点头,就对高风招手,“回家了。”
“嗯。”高风点点头,两个人就出了陈家,又踏着夜色回到家里。
这一晚,不管双柳村还是双桥村里都透着一股诡异的安静。
然后,到了第二天一早。
天才刚蒙蒙亮,顾采宁却已经起床了。
即便昨晚上睡得很晚,但身体早已经习惯了在这个时候起床。所以,她,高风还有几个孩子早已经起床穿好衣服,开始围着村子跑步。
不过才跑了半圈,当一行人跑到双桥村和双柳村交界的地方的时候,他们赫然听到陈家的方向已然传出一阵哭叫声。
“好戏开锣了。”顾采宁嘴角轻扯,轻轻说出这句话,她就转过身,带着孩子们往回跑。
一早的忙碌过后,孩子们去学堂上学了。顾采宁和高风也开始处理这些天主动找上门来求合作的这些人。
稀里糊涂的忙到中午,两个人都饿得肚子咕咕乱叫,才终于从一堆事里抬起头。
这个时候,王三媳妇过来了。
她探出脑袋往里看了眼,小小声的问:“宁娘,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顾采宁点头。
王三媳妇赶紧就兴冲冲的进来了。“宁娘,你听说了没有?就昨晚上,邻村陈家的陈老爷,也就是陈旭冉他爹,没了!”
“是吗?今早跑步的时候,我们是听到那边有人在哭来着。”顾采宁淡然回应。
“那肯定就是!”万三媳妇忙不迭点头,“而且我跟你说,现在陈家里头可是热闹着呢!陈家那些宗族长老们全来了,都快把陈家给挤爆了!”
顾采宁颔首。“人没了,陈家应该忙着准备丧事吧!”
“才不是呢!”王三媳妇赶紧摇头,“那些人是上门去找茬的!”
顾采宁眉梢一挑。还没等她问话,王三媳妇就已经主动开口了:“那些人早就已经看宋氏不顺眼了,可因为陈老爷一直护着她,所以大家也就私底下骂她几句,遇到她的时候不给个好脸,也就算了。可是现在,陈老爷没了,陈公子又远在京城,现在陈家里头就她们孤儿寡母的两个人。陈家那些族老们就坐不住了。这不,一大清早才刚听到消息,那些人就把陈家给围了,非说陈老爷是宋氏害死的,他们要把宋氏给送去见官呢!”
可以想见。
陈家可是一个大族。除了陈老爷一家外,其实双桥村那边也有好几个身家丰厚的陈氏子弟。只是在这么多儿郎里头,只有陈旭冉读书最好,人也最聪明,所以大家都心甘情愿的将陈老爷一家围在中央,一切听凭他们的调遣。
只是因为陈老爷父子俩一门心思的护着宋氏这件事,陈家里的人已经心有不满……或者说,是他们本来心里对陈老爷父子就不大服气,正好又遇到这件事,就借题发挥了一把。只是陈老爷手里握着陈家的大权,背后又有陈旭冉这个举人老爷、以及未来的进士老爷做支撑,这些人也不敢闹得太过,但心里肯定已经恨死宋氏了!
那么现在,陈老爷彻底没了,宋氏又没有儿子可以傍身,母女俩形单影只的,那些早就盯上陈家权势的人还不立马抓紧时间想去夺权?
“只怕,这中间也有不少人是想卖给陈旭冉一个好,趁着陈旭冉不在的时候把宋氏给灭了。这样,陈旭冉背后没有了任何负担,就能随心所欲的在京城为所欲为了!”顾采宁冷声道。
高风想了想,才开口:“应该是陈旭冉一开始就交代过他们,见机行事,一定要把宋氏给灭了!只是,要是等他知道这些人借的是陈旭冉他爹死了这个机会,不知道他心里会是什么想法?”
“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顾采宁伸个大大的懒腰,“这么看来,双桥村那边现在的确热闹得很,而且这份热闹还要持续好久呢!咱们接下来都不用担心耳边太冷清了。”
高风闻言怔了怔。“你不打算去帮她一把?”
“他们陈家内部的事情,我插手干什么?”顾采宁摇头,“而且这条路是宋氏自己选的,那当然就该她自己坚持到底。再说了,她要是连现在这些乡下人都斗不过,那等以后跟着陈旭冉出去做官夫人,你确定她能应付得了陈旭冉给她设置的重重陷阱吗?”
“哦,也是。”高风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说。
接下来几天,陈家里头不出意外的一天比一天热闹。陈家那些所谓的族老们,他们什么有的没的招数全都使了出来。但不管他们怎么折腾,陈家的灵堂还是支起来了。宋氏这个儿媳妇也强忍悲痛,一面带人抵挡着陈家宗族里的长辈们,一面将陈老爷的丧事操办得井井有条。
随着家家户户走完了亲戚,顾采宁和高风就揣着银票去了隔壁的青山镇。
青山镇的里正姓葛,和观音镇的里正范华是酒肉朋友。这次听说高风要去买山林,范华自告奋勇陪着他们一起过去。
有范华从旁帮衬,他们很快找到了葛里正家里。
其实上次在县衙过元宵节的时候,葛里正也在。只是因为青山镇偏远贫穷,他都没资格往县太爷跟前凑太近。所以当时他只是匆忙和高风打了个招呼,就被人群给挤到旁边去了。
这次高风两口子亲自过来找他,他听到消息就喜得直接蹦起来了!
咚的一声,他的脑门撞在门框上,他也不觉得疼。连忙一手揉着额头,他一边大步的往外跑。
“范老哥,高老板,你们要过来我这里,怎么也没先叫人给传个信?有什么事,我自己过去观音镇找你们也是可以的。你们都是大忙人,这次还亲自往我家跑一趟,多累呀!”
“哎,其实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可是他们小夫妻俩非说这是要紧事,他们必须亲自过来和你商量。这不,我就治好陪着他们一道过来了。”范里正笑呵呵的说道。
葛里正听着这些话,他心里舒坦得不得了。
看看,这就是做大事的人!
高风两口子现在在观音镇的养蛇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现在还有新任县太爷的加持,可以说是在整个县城里都如日中天。那么在下头这些小镇上,他们简直可以横着走!
可是这夫妻俩自从从县城回来后,却根本没有到处耀武扬威,而是继续稳扎稳打的做着自己的事。甚至现在,他们有事求自己帮忙,还亲自上门来了!
这一份稳妥和尊重,实在是让他感动得不行。
就冲着这两个人的这番做派,他就一定不会为难他们!
赶紧把人给请进屋里去坐下,葛里正笑眯眯的问:“不知道高老板来我们青山镇是有什么事?”
高风也不啰嗦,就直入主题:“我想把你们镇子西面那一片山林都给圈下来。你开个价吧!”
“啊,那边啊?”
葛里正一听,他顿时就脸一垮。“高老板,这个实在是对不住。你要是买别处的地,我肯定二话不说圈给你。可那片山林……我们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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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为啥一睁眼,亲娘被亲爹一脚踢死了!
为啥又一睁眼,亲爹就将后娘娶进门了!
又是为什么一眨眼,自己就被贱卖给人当媳妇了?
我去!
她穿越的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走过了人生红白几件大事了。
然鹅,塞翁失马,谁说不是福呢?
这里有身残志坚毒舌傲娇的小哥哥一枚!
还有勇敢睿智温柔善良的大哥哥一个。
但是,个个都嫌她丑?
太肤浅!
漂亮有啥用,咱有随身空间,能挣钱!
当然,黄知县这样的举动也是一把双刃剑。
如果被送上高位,他们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在那个位置站稳脚跟,那么他们即将迎接的将是数不尽的鄙夷和嘲笑。
不过,他们是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顾采宁垂下眼帘,她随着县太爷夫人的热情吆喝端起自己面前的碗,舀起一颗元宵送进嘴里。
“唔,真鲜美啊!”
“蛇肉这东西,肥而不腻,颇有几分嚼劲,一口下去,唇齿留香,真是让人百尝不腻!”
“而且蛇肉温补,平常吃吃也能强身健体。而且蛇皮什么泡酒,更能益寿延年呢!”
“早听说醉仙楼的蛇肉是一绝,今天我终于尝到了,的确名副其实,好吃!”
……
一旦汤圆送入口中,这些人就争先恐后的开始称赞起蛇肉汤圆的美味。渐渐的,大家伙还从汤圆发散开去,开始赞颂起蛇身上其他部位的美好。
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顾采宁发现——她都不知道,原来他们家养的蛇还有这么多好处?
县太爷自然对这样的局面很是满意。他甚至还多用了一碗元宵。
宾客们看在眼里,大家顿时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他们的县太爷现在是打定主意要扶持这个姓高的和姓张的了!
因此,大家也都纷纷开始和张元立顾采宁套近乎。女眷们这边,那些乡绅们的夫人更是笑眯眯的和顾采宁以及宁氏两个人没话找话,愣是将这顿宴席给吃得热热闹闹的。
等吃完元宵,大家又一起在县衙后院里赏了一会灯,猜了几个灯谜,一直闹腾到黄知县累了,客人们立马识趣的纷纷告辞。
至于顾采宁和张元立一家远道而来的,黄知县夫人主动提议:“你们今天刚到,肯定都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吧?现在天又这么晚了,今天上县城里来看花灯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肯定外头的客栈脚店都已经爆满,我看你们就干脆在府衙里凑合一夜好了!只是我们也才来没两天,屋子什么的就只草草收拾了一下,你们可千万别嫌弃!”
能留在府衙里过夜,这是多大的脸面!他们哪可能嫌弃?
张元立连忙一脸感激的谢过,他们两家人也就顺理成章的留在了县衙里过夜。
一夜无话。第二天,黄知县又将张元立和高风请过去,特地问过了现在东山县下头各处路面的修补情况。他不是装模作样,而是认认真真的问了许多,相关细节更是扣得很细。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实意的想把这个县令给做好。
高风见状,他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几个男人关起门来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这么一来,又一天过去了。
一直到了第三天,他们才得以向黄知县告辞回家。
黄知县毕竟是一县之主,他这几天在县衙里对高风张元立表现得这么亲近随和,这样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两个人离开的时候,黄知县携着夫人送他们到了车马厅,眼看着他们上了马车,就挥手和他们道别。
师爷倒是奉了黄知县的命令,亲自送他们到了县衙门口。
然而,他们的马车刚出了县衙没多远,就被人给拦下了。
“张元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一声怒喝平地响起,立马就让马车里的张元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石头,停车。”他冷声道。
“吁——”
石头赶紧勒紧缰绳让马儿停下,随后张元立就掀开车帘跳下去了。不过在下去之前,他回头对宁氏,还有高风顾采宁几个人说道:“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你们不用管,在这里等着我。”
宁氏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夫君,你一个人可以吗?爹他这次肯定来意不善呢!”
顾采宁和高风则是随意点头。“好。”
张元立朝宁氏笑笑。“我当然可以。爹他现在只是在虚张声势呢,不信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说完,他放下车帘跳下车,主动朝着前头的张老爷拱拱手:“爹,您来了。”
“我来了?呵,张元立,我要是不自己来找你,你是不是都要忘了自己还姓张了?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有个亲爹?你看看你,你都一个人跑出去家门多久了,这中间你就没回家来看过你爹娘一次!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你知不知道孝道两个字怎么写?”张老爷横眉怒目,对着他就是一通狂喷。
他喷得太用力,口水都溅了张元立一身。
张元立嫌恶的拿出帕子擦擦脸,然后才凉凉看向张老爷:“爹,您有话就直说,别一天到晚的搬这些大道理来压我。这些大帽子对我没用。”
“你!”张老爷气得直瞪眼。
张元立直接扭过头。“看来您是真的想我了,所以特地来看我的?那好,现在你已经看到我了,我很好,您可以放心了。我走了。”
然后,他就转身要走。
“你给我站住!”张老爷见状,他赶紧又大喊。
张元立无奈又转头。“父亲大人,您还不打算实话实说吗?我跟您说,我现在的时间很宝贵的,前天晚上新来的县太爷还当众称赞了我家醉仙楼的蛇肉美味呢!接下来我们醉仙楼的生意肯定要爆了!我得赶紧回去主持大局,不然光靠张全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的!”
他还有脸提张全?
张老爷只觉胸口又被噗的狠狠插了一刀。他咬紧牙关:“我问你,前天你在县衙里头,为什么不劝着县太爷放我进去?你别说你不知道,你肯定是知道的!”
“没错,我是知道。”张元立点头,“可是,我凭什么要帮你说话?”
“就凭我——”
“凭你是我亲爹?可是从小到大,你除了给我一碗饭吃,你尽到过亲爹该尽的责任吗?后来你更是听凭后娘挑唆,把我扔到观音镇去自生自灭。结果现在,我混出头了,张家却在你的掌控下一天比一天衰败,你就想来利用我,让我帮助张家起死回生?在你眼里,我就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是不是?”
“你个孽障,你听听你自己都说的些什么话?是,现在张家是遇到了一些困难,你是张家的儿子,而且还是长子嫡孙,你难道不是理应站出来帮助张家渡过难关?等我死了,张家所有家产可都是要落在你手上的!”张老爷大喊。
张元立冷笑。“只可惜你直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我看您这么中气十足的样子,少说也能再活个一二十年。等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张家的家产早都已经被几个弟弟给拿在手里了吧?”
张老爷又气得满脸胀红。“张元立,他们可是你亲弟弟!我还活着呢,你就已经连你亲弟弟都容不下了?那等我死了,你是不是要逼死他们?”
“如果我说是呢?”
“你!”
张老爷愣了愣,脸上浮现一抹慌张。“立哥儿,你不会真的想对你弟弟下手吧?”
张元立脸上浮现一抹冷色。
“爹,你要不要现在去照照镜子?刚才指责我的时候,你一脸凶恶,恨不能扑过来咬我几口。可当轮到说起你那几个宝贝儿子的时候,你却一脸的心疼,可见你是真的偏心你那几个小儿子呢!我这个所谓的长子嫡孙,在你心里其实什么都不是。只你心里,你一直想的都是让我给你那几个儿子做踏脚石,让他们站在我身上,享用张家的一切钱权!”
张老爷脸色变得青一阵紫一阵的。他想辩驳点什么,可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张元立见状,他又冷冷一笑。“不过,也是看到了您现在的表现,我拿定主意了!你不是想借助我的力量让张家东山再起吗?好,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但前提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张老爷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把张家的一切都交给我,你带着你的媳妇儿子麻溜的滚一边去,以后也不许插手张家的任何生意!”
“你疯了你!”张老爷不可置信的大喊,“张元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种要求我不可能答应!”
“我也知道您不会答应。所以,咱们这次没谈拢。既然这样,那咱们一拍两散。我走了,您抓紧时间去找其他能帮忙的人去吧!”张元立冷声道,随即转身上车,“走了!”
“好嘞!”
石头赶紧扬起鞭子,赶着马车绕过张老爷走了。
当马车和张老爷擦肩而过的时候,顾采宁几个人透过车窗朝外看去,还能看到张老爷跟一根木桩似的矗立在那里。他那张和张元立长得有五六分相似的脸上满是疲惫和沧桑,看上去仿佛比张元立老了三十岁不止。
而且,这张脸上的脸皮好像都不受他自己控制了似的,不停的胡乱抽动着,让他看起来又像想哭又像想笑,整个人都滑稽得很。
“夫君!”
突然间,耳边传来宁氏慌张的低喊。
顾采宁回头去看,就见宁氏正双手托着张元立的一只胳膊。张元立拳头紧握,手掌心里渐渐沁出来一抹鲜血。
高风见状,他立马抓住张元立的手,轻轻一捏,张元立就主动将两只手都松开了。
马车里的人才发现他因为太过用力,竟然把指甲都给捏进了肉里!手掌上这么粗糙的皮肤居然都被指甲给穿透了,可想而知他有多气愤。
宁氏心疼得哭了。她抖索着手掏出帕子给张元立擦拭血迹,又赶紧对石头吩咐:“快,去医馆,找大夫!”
“不用了,我这里有药。”高风却说,就从腰间摸出来一个瓷瓶。
打开瓶盖,他从里倒出来一小撮粉末覆盖在张元立的伤口上。一会的功夫,张元立手掌上的血流果然止住了。
宁氏赶紧给他包扎起来。
看着媳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张元立脸上浮现一抹愧疚。“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宁氏依然哭个不停。
顾采宁见状,她也摇头:“你要是心里有气,那干嘛不一拳打过去?就算他是你爹,但既然他没有尽到当爹的责任,你就不用对他客气。现在你这么折磨自己,到头来你自己受伤不说,还害得弟妹也跟着你担惊受怕。可那个真正伤害你们的人却依然在外头逍遥。”
“大嫂说得对,这件事的确是我做错了。”张元立被骂得低头,“下次我肯定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