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沉知道他有话想说，重新躺下之后便闭上了眼眸：“想问就问吧。”

“上次在酒店……是他吗?”男生的嗓音微微沙哑。

胸膛起伏，戚沉呼出一口气，缓慢颔首。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骗我说不知道?”沈烨顿时起身在病房里走了几圈，只听脚步声便能体会到他的烦躁，“我不是让你不要随便出沈宅吗?为什么不听话?”

“我……”

男生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很快回到戚沉身边蹲下，捧起了他的手，语气是强行平息的温和：“对不起，我又没忍住，你肯定是被迫的。”

“……”

睁开眼眸望向男生，戚沉一时间有些语塞。

“我知道他很强，但你放心，我会尽快超过他。”沈烨埋头亲吻他的手，从指尖吻到掌心、手腕，滚烫的鼻息颤抖地喷在对方肌肤上，几乎是有些慌乱的，“下次一定能保护好你。”

沈烨很清楚自己在焦虑什么。

他害怕戚沉对那个人动心。如果戚沉这时候动了心，那他就彻底输了。

戚沉轻轻叹息了一声，转移了话题，“白肃山死了？”

“……是。”

“他死了对你有好处，你得和外祖家保持联系，他们本来就看重你，这下肯定可以继承白家很大一部分的资源，白梓然呢?他没事吧?”

“还没找着人。”沈烨沉默了片刻，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而且首先考虑到的，不是他舅舅死了这件事，而是……利益。

他想起来刚才那封发到邮箱里，名为“车祸”的邮件。

戚沉没答。

他静静躺了许久，方才睁开眼眸，笑着望向男生，神色里带上了一点温暖的意味：“我记得你上次说，要带我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