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这话,杨华忠失望的看了杨华明一眼,转身回到了桌边站着。
桌边,老杨头在那里扼腕叹息,也是被杨华明气到不行。
杨华明见状,哭着跪行到杨若晴的面前,他抬起手照着自己的脸拍了几巴掌。
“晴儿,是四叔糊涂,是四叔猪油蒙了心,”
“可四叔是有苦衷的啊,这一切都是穷给逼的啊,四叔对酒楼,也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疏漏,这回真的是被逼上了梁山才不得不做了不好的事,”
“四叔知错了,四叔真的错了,求求晴儿你千万别去告我啊,”
“狗蛋才一岁,四房这老的老,小的小,我要是去坐牢去了,四房这一大家子都要饿死啊,呜呜呜……”
看着面前跪在那里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的杨华明,杨若晴一脸漠然。
不仅没有半点怜悯,反倒觉得恶心。
因为他是个戏精,奥斯卡欠他一尊小金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杨若晴冷冷道。
“现在,咱废话不多说,多说也无益。”
“我也懒得去刨根究底问你把钱搞到哪里去了,两天,就两天。”杨若晴抬起两根手指头来。
“两天后的这个时辰,要么,你拿着一百两银子过来,这事儿咱就翻篇。”
“要么,我就带你去公堂,后果自负!”
杨若晴说完,抽身而起朝堂屋门口走去。
杨华明不死心,哭着喊着想要追上去拦住她再央求,先前那条黑色的鞭子如一条蛇般掠了过来。
抽在杨华明的身上,当时就把他的外衣抽破了一指长的口子,里面的皮肉都被抽破了,鲜血溢出来。
老杨头和杨华忠都惊得目瞪口呆,杨华明更是痛得捂住受伤的手臂在那倒吸着凉气。
杨若晴却是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我脾气不好,别挑战我耐心。”
“晴儿,这当着你爷还有你爹的面,你给我好好说说,为啥要把我采办管事的差事给下掉?”
“你下我采办管事就是罢了,竟然还把采办管事这差事给陈彪,这不是打我的脸嘛?”
“你给我好好说说,我为了咱家的酒楼,这些年尽心尽力,我到底犯了啥天大的错要被这样对待?”
“下我的管事,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听完杨华明这一番机关枪式的质问,杨若晴扯了扯嘴角。
她道:“四叔,你消息不全,你被下掉的不仅是酒楼采办管事,你连伙计都没得做,”
“我现在正式,当面,郑重的通知你,你已被我们天香楼正式解雇了!”
“啥?”杨华明惊讶得睁大了眼,“为啥?为啥啊?我这么多年……”
杨若晴把手里的茶碗重重顿在桌上,清喝道:“你这么多年,狐假虎威,中饱私囊,贪污亏空,欺上瞒下,背着我,尽做些抹黑酒楼口碑的事情。”
“只可惜,天在做天在看,纸是注定包不住火的,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把那两张条子扔到了杨华明的脚边。
杨华明怔了下,俯身把那两张纸条捡起来,放在眼前一看,整个人傻眼了。
“这,这……”
他的双手在颤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神闪烁,压根不敢直视桌边的三人。
两张条子如同两张镇妖符,将他先前进屋时候的那股子气势拍得烟消云散。
“四叔,看清楚了不?这下晓得为啥你要被解雇吧?”杨若晴冷笑着问道。
杨华明颤抖着手指着那条子:“晴儿,这其中必定有啥误会,你四叔我,八成是被人给黑了……”
“是么?”杨若晴挑眉,“我昨日去酒楼,刚巧遇到前来追债的王老板,”
“王老板已经把一切都跟我这说了,包括你从去年腊月就跟他那借钱的事。”
“账房的张先生那里,我也了解了,我今个已经给王老板付清了一百两银子。”
“现在,当着我爷和我爹的面,我就问你,你啥时候把那贪污的一百两银子拿出来?若是不拿出来,那抱歉了,我们公堂上见,照着大齐的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