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怔了下,这时才来到床边打量着杨若荷。
“死丫头,不停我的话,这下吃了大苦头吧?活该!”刘氏道。
孙氏她们一个个满头黑线。
“四弟妹,你还能有点做娘的样子不?”杨华忠再次出声,声音里,责怪的意味已经极其的明显了。
“现在问你正经事,你赶紧的拿主意!”汉子道。
刘氏皱起了眉头,也是一脸的为难。
“老四不在家,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晓得该咋整呀……”
“额……”
杨华忠一口闷血差点吐出来。
“我来做主,那就先把荷儿……”
“爹!”
杨若晴突然出声,打断了杨华忠的话。
“咋啦晴儿?”杨华忠问。
杨若晴道:“荷儿现在是余家的媳妇,她滑胎了,也是该余家兄妹来照顾。”
“即便接回娘家去调养,也是四叔和四婶拿主意,咱这些伯伯啥的,最好别这样。”
“理解的人,知道我们是心疼荷儿,对于那些不理解的村民们,到时候还会戳咱脊梁骨,觉得咱老杨家人管的宽,破坏人家小两口,小家庭。”杨若晴道。
鲍素云赶紧点头:“晴儿的顾忌在理啊,有句话叫,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别人看起来,倒觉得是咱娘家人小题大做,要拆散他们,这样不好。”她道。
杨若晴抿了抿嘴。
别人背后戳脊梁骨,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只要是自己认定正确的,该做的,就要坚持到底。
可是杨若荷这事儿,要是杨华忠不经过刘氏他们的点头,就弄回长坪村去了,这就有些越俎代庖,不合时宜。
到时候,出力还不讨好,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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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孩子这么摔一下就没了?”
刘氏一把揪住福伯的衣裳,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
“你不是个大夫吗?你都来了,这孩子咋还没了呢?”
刘氏再次喝问,一副要把福伯给吞下去的样子。
孙氏和鲍素云都过来又拉又劝,拉不开,刘氏还是在那揪着福伯不放。
福伯也是一脸的错愕。
自己只是个大夫啊,照实说,咋还会被讹上了呢?
福伯心里憋屈死了。
“老四家的,我晓得你心里不好受,你先松开我的衣裳听我说啊。”福伯赶紧道。
“你们家这闺女,本身年纪就太轻了,身子骨都还没完全长开。”
“这胎儿,又太小,才一个多月,就跟那长在土里面的红薯土豆似的,还没抓稳固,”
“摔一跤,蹦几下啥的,又或是跟人吵架动怒啥的,都有可能把孩子惊下来……”
“我不管我不管,你赶紧的用药啊,用最好的药,把孩子保住,不然我跟你没完,我刘桂香的脾气,整个长坪村的人都晓得……”
刘氏跟疯了似的,还在那死死抓着福伯的衣裳不撒手,口中,更是语无伦次的尖叫着,催赶着。
杨若晴看得不耐烦了,走了过来,一把就将福伯从刘氏的魔爪下解救了出来。
然后,她挡在了刘氏和福伯的中间,冷着脸子朝刘氏吼了起来。
“福伯不过是过来问诊的村医,啥情况就照实了说的。”
“但凡还能救,他不可能见死不救的,咱一个村的人,大家都晓得福伯的为人。你非要这样揪着人家撒泼算咋回事?”
“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害荷儿滑胎的人,又不是福伯,是余金桂他们,你要这么能耐,找他们算账去呀!”
杨若晴一番话吼完,刘氏回过了神来。
“余金桂呢?我要剥了她的皮!”
她在人群中寻找余金桂的身影,可是,余金桂早跑得没了踪影。
就连余金宝,都不知道缩哪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角落里的余金花在那吓得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