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被杨若荷给捂住了嘴。
杨华忠赶紧钻到床底下,跳进了地窖。
片刻后,便将杨若荷连人带狗给带回了地面。
杨若荷的头上,还沾惹着床底的蜘蛛丝儿,脸上也沾惹了灰土,白一块黑一块的,看起来乱糟糟,狼狈不堪的样子。
那条叫做飞飞的狗却很精神,被她紧紧抱在臂弯里,还伸着脑袋朝着面前的一众人狂吠。
“汪!”
“汪汪!”
“汪汪汪!”
“汪你麻辣隔壁的!”杨华明爆了粗口,抄起一旁的一根棍子,照着飞飞敲了下来。
“不要啊!”
杨若荷尖叫了一声,用自己的身体去护飞飞。
“砰!”
棍子敲在肉里面的闷响后,杨若荷连闷哼都来不及哼一声,眼睛一翻白,瘫倒在地。
“哎呀,老四啊你这是做啥呀?咋上来就把孩子给敲晕了啊!”
老杨头跺着脚,大叫。
屋里的人也全都慌了。
飞飞从杨若荷的怀里掉了下来,在地上摔了两个跟斗后,发出一声吃痛的呜咽生后,一溜烟又钻进了床底,跳下了地窖躲着去了。
这边,杨若晴来到杨若荷身前,往她脖颈处探了下。
“没事儿,回去过一会就会醒。”她道,随即起身让到一旁。
老杨头赶紧催促杨华明:“那正好,趁着她这会子没醒没闹,快些带回家去,快!”
杨华明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心疼和负罪,赶紧将杨若荷抱起来,抬步就走。
“荷儿……”
余金宝在后面喊了一声,杨华明猛地刹住步子。
汉子扭头看向余金宝,那眼神,就跟要剐了余金宝似的。
“四叔,需要我陪你一块儿去余家村不?”杨若晴迎了过来,问。
杨华明摇摇头:“不用,谁都甭跟我去,我一个人,就地把那个死丫头给打死算了,省得她再给我丢人现眼。”
听到这话,周围的杨华忠和老杨头等人大惊。
杨华忠道:“四弟,你别这样,孩子不懂事,有话好好说。”
老杨头也急了,道:“动不动就打死,你们兄弟长这么大,谁没犯过错?我可有打死你们谁了?”
杨华明的脸色依旧很难道,坐在那里,不停的扭头看屋外的日头。
一副恨不得去把那在挂在西面山头的日头给踹下山去,盼天黑好去余家村。
老杨头看见杨华明这副样子,接着说道:“先前余大福跟我这多聊了几句,要我看啊,荷儿这丫头,八成是被那个余金宝给忽悠住了。”
杨华明道:“你们不晓得,上个月我把她带去酒楼,也有两回一出去就消失一上昼。”
“回来的时候,可高兴了。我问她做啥去了,她又不说。”
“等到第三回的时候,她又寻个借口出去溜达,我偷偷跟了上去。”
“差点没把我气死,竟然是躲着出去跟那个余金宝见面。我当吃就冲上去把那个余金宝打了一拳。”
“死丫头还拽着我,催那个余金宝跑,我这颗心都快被她给气肿了,这不,才把她送回村里来让她娘看管着,省得放在我身边我被气死!”
杨华明说着说着,脸膛就气得通红。
老杨头等人也都大惊失色。
“荷儿这丫头,咋能这样呢?这、这……唉!家门不幸啊!”
老杨头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抽出旱烟杆子来,又在边上的桌角上重重磕了几下,不吭声了。
堂屋里的其他人,也都不吭声了,因为到了这个份上,大家伙儿都能猜到些啥了。
还能说啥呢?说啥还有意义吗?
大家在沉默中等待……
日头总算是落山了,夜幕降临。
田间地头劳作的村民们都陆续收工回家,杨华明站起了身。
一言不发的朝门口走去。
老杨头也把抽了好久的旱烟杆子从嘴里拔出来,跟着站起身。
“老四这会子在气头上,保不齐会闹出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