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梅说着,抬手抹了把眼角的泪,起身急匆匆走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杨若晴抿了抿嘴,但愿今日的一番话能给小姑一点启,带来一些改变。
……
“你上回不是说假期就半个月吗?这一眨眼在家都待了十八天了,咋还没动身回南方军营呢?”
夜里躺在床上,杨若晴趴在骆风棠怀里轻声问。
骆风棠一手搂着她的肩,另一手握住她的手。
“还想在家里再拖延几日再走。”他道。
“军令如山,岂是你想拖延就能拖延的?”她问。
骆风棠勾唇,“凡事都有例外,只要我想拖延,军令也同样有空子可钻的。”
“哦?我家男人这么厉害?”
杨若晴扬起头来,含笑看着他。
骆风棠笑了笑:“我想等俩娃满月之后,办过了满月酒再走。”
办过满月酒啊?
杨若晴在心里快的算着日子……
辰儿和宝宝是农历的三月初二夜里出生的,今天是三月二十。
这么一算,他还能在家里待小半个月呢,真好!
“你延迟回南方军营的时间,就是为了给俩娃办满月酒?”她又问。
骆风棠摇头:“这是一方面,还有另外一个同样很重要的方面。”
“哦?哪呢?也跟我说说啊!”她道。
骆风棠的眼底掠过一丝火苗,他突然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十个多月了,憋得快要崩溃了。”
他俯下身来,贴着她的耳朵低语。
“这趟回来,怎么着咱俩也得那啥一回,我才能回去啊!”他道。
听到这话,杨若晴的脸瞬间红了。
十个多月,他憋着,她不也一样么!
“这会子还是甭压了,压也压不出啥名堂来。”她抿嘴笑,道。
他摇头:“好久没这么压过了,让我再压一会儿。”
“病从口入,生的冷的脏的,都不能吃,吃了,轻则闹肚子,重则拉蛔虫。”
杨若晴认真的听着,将这一切默默记在心里。
骆风棠接着道:“大夫说了,小黑这情况,幸而现得早。”
“要是再晚一些,蛔虫钻破了肠子,就危险了。”
“从前,就有小孩子因为这种情况,丧了命!”他道。
杨若晴听得眉头都蹙在一起,脸色略显苍白。
“打从明日起,咱跟你娘,我娘,你大妈,我大舅妈她们四个好好叮嘱一番。”她道。
“辰儿和宝宝喝米汤的专用小碗和小勺子,每一回使用之前都要用开水煮沸消毒。”
“两人的小衣裳,用我研制的皂角来洗。”
“有日头的时候,就多晒晒日头杀菌。你说好不好?”她问。
骆风棠点头:“当然好,明天我们一起跟我娘她们说这个事。”
“好!”
……
隔天,吃晌午饭的时候,杨华忠赶着马车,载着杨华梅一家三口回村了。
因为到了饭点,又在院子门口的路边遇到了孙氏。
于是,孙氏和杨华忠便邀请杨华梅一家三口进来一起吃饭。
“晴儿啊,这回我的命也吓掉了大半条啊!”
吃过饭,杨华梅抱着小黑坐在屋子里,跟杨若晴这聊天。
“昨天,也就是这个时候吧,小黑把花生米卡在喉咙里。”
“晴儿啊,我跟你说啊,等到辰儿和宝宝再大一点,不不不,五岁之前,你都不要给他们吃花生米。”
“太危险了,太吓人了,哎哟喂,都翻白眼了……”
这些事儿,昨天杨若晴已经从孙氏那里听了一遍。
这会子再听,就有点不新鲜了。
“小姑,你就甭跟我说那些了,这些恐怖的东西我听了都后怕。”
“我现在要问你的是,你咋会让小黑吃到了花生米?”
“有些事情,不是生之后去恐惧,而是在生之前,就要去杜绝!”杨若晴道。
杨华梅愣了下,随即一脸的沮丧。
她看了眼怀里焉巴巴,显然没啥力气,也不怎么哭闹的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