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边打边问。
杨华梅摇头。
“草,错了都不晓得?”
“啪啪啪……”
又是一通耳光。
打掉了杨华梅一颗门牙。
“晓得错哪了不?”杨若晴又问。
杨华梅哭着点头。
“草,晓得还敢错?”
“啪啪啪……”
又是一通响亮耳光,打得杨华梅鼻血横流。
“晓得错哪了不?”杨若晴再问。
杨华梅哽咽着,又是摇头又是点头,自个都凌乱了。
“草,我最烦你哭哭啼啼!”
杨若晴甩手又是一通耳光。
杨华梅不敢哭了,使劲咬着唇。
“我打你,为啥不哭?”杨若晴接着问。
杨华梅还没来得及表态,杨若晴皱起眉头。
“太不给面子了,好,那我就打到你哭!”
她说着,一把揪住杨华梅的头发,按着她的脑袋往地上碰……
“砰砰砰……”
等到谭氏听到动静,急吼吼赶到这屋时。
杨华梅已经被打得只剩下半口气。
一张脸,肿成了猪头,脸上就跟开了染坊似的。
若不是那一身大红的花衣裳是谭氏熟悉的,恐怕真要认不出躺地上这肉山是自己的闺女!
“梅儿啊,我的儿啊我的命……”
谭氏扑到杨华梅身旁,嚎得肝肠寸断。
杨若晴没理睬谭氏,转身去了老杨家灶房。
不一会儿她就折返回了屋子。
谭氏还是没那力气把杨华梅给扶起来。
杨华梅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哭得直抽搐。
一边还用漏风的嘴巴跟谭氏那告状。
见到杨若晴去而复返,杨华梅哭得更凶了。
谭氏一双眼睛就跟燃烧了两团火似的。
松开杨华梅,就要跟杨若晴这扑来。
她捧在心和胆上养大的闺女,自个都不舍得碰半根手指头。
竟然被胖丫给打成了猪头!
不撕了胖丫这张脸,就不活了!
就在谭氏刚站起身的当口,杨若晴突然从身后亮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来。
谭氏一边抚着杨华梅肥厚的后背,边跟老杨头那劝着。
“不就一条狗嘛,又吃不了多少粮食。”
“它陪着梅儿好几个月了,你把它送走,梅儿还不得难过死?”
听到谭氏这样说,杨华梅再次嚷嚷了起来。
“娘,旺财是我的命肝心,它送走了,我就不活了!”
谭氏听这话,急了。
“你是娘的命肝心,你不活了,娘也活不成啊!”
看着母女两个抱头痛哭,老杨头气得一口闷血差点吐出来。
“惯着吧惯着吧,再接着惯。”
“这事儿我不管了,回头老三他们找过来,你们自个交代去!”
老杨头道,返身朝屋门口走去。
谭氏在后面咬牙切齿的骂:“三房三房,你怕三房,我们可不怕!”
“硬了一辈子,临老还怂了,你要不要脸?”
老杨头摔门而去的声响,并没能阻隔谭氏的谩骂。
老杨头黑着一张脸径直出了院子,找老陈头他们喝酒解闷去了!
这边,谭氏还在搂着杨华梅哄。
“莫慌,莫说旺财还没把小安咬得咋样。”
“就算当真咬到了,也不碍事,不就一只小狗么!”
“他那头上,是他自个摔的,跟你也没干系。”
“梅儿莫怕,有啥事,娘给你撑着!”
“娘,我饿了……”
“好,想吃啥?娘给你整去!”
“荷包蛋,多搁点糖和猪油!”
“好嘞,你在屋里歇息,累了就在床上趴会,娘做好了给你端屋里来。”
“哎哟,娘甭磨叽了,赶紧去呀,人家肚子都饿扁了……”
谭氏蹬着小脚,风风火火去了灶房给杨华梅煮荷包蛋。
杨华梅在屋子里,又把旺财抱到桌上。
从柜子里拿了一块麦芽糖自己吃一口。
就给旺财舔一口。
再自己吃一口。
“咋样旺财?麦芽糖好吃吧?”
她笑呵呵的问旺财。
旺财摇着尾巴,眼睛盯着杨华梅手里的麦芽糖,哈喇子滴滴答答往下流。
“这糖,是奖励你的。”
“今个做的好,往后我让你咬谁,你就咬谁。”
“咬得好,我还有奖励……”
“砰!”
屋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杨华梅扭头一看,只见杨若晴一阵风般刮进了屋里。
杨华梅心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