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一闭,屁股一蹲,十分安然地坐在了凤栖的肩膀上,开始闭目养神。
当扈看着从自己肩膀上飞走的某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腹诽道,特么的,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蛇!
凤栖无奈地耸耸肩,已经习惯把肩膀贡献出来,给肥遗大佬做窝了,谁叫她总是有求于人呢。
哎,说多了,都是泪。
凤栖走到凤郦身边,看着那张苦瓜脸,低声问道:“小凤郦,又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话刚说完,就被凤郦拦腰抱住了。
凤郦哭得呜呜咽咽,那叫一个悲痛欲绝,“姐姐,姐姐,这三个家伙合起伙来欺负我,呜呜呜”
凤栖轻轻拍着他的背,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当扈一眼,开始用眼神询问三只爱宠。
赶紧从实招来,你们又怎么得罪这小祖宗了?前几天不是才刚刚跟你们强调过纪律吗?!
当扈头顶一撮毛炸起,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嗓门大得震天响,“公主,老子也很委屈啊。
老子就说了他一句,他突然就生气了,老子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啊。”
说罢,双手一摊,看着样子,是要将无赖进行到底了。
凤栖正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让着点小孩子,谁知怀里的凤郦先抬起了头。
他一脸悲戚地指着当扈,控诉道:“你是只说了一句,可是他们俩也说了呀,那加起来就是五句啊!
每一句都直戳心窝,呜呜呜,我想活了,姐姐,你要为我做主,呜呜呜”
凤栖嘴角一抽,越发温柔地拍着他的背,轻声哄道:“告诉姐姐,他们是怎么戳你心窝的,姐姐给你报仇。”
凤郦听她如此说,当即雨后转晴,在她身前蹭了几下,伸手指着当扈道:“这个丑不拉几的小野鸡,说我衣品太差。”
衣品太差,嗯,算不上,只能说很奇葩,确实容易成为他人攻击的地方啊。
凤郦眼里燃着小火苗,又指着若无其事的鵸鵌鸟,大声喊道:“这个黑不溜秋的三头怪,说我衣服不好看,花枝招展,像个风骚的孔雀。”
感情都是嫌弃你的衣服啊,没事,没事,又不是嫌弃你长得丑,怕什么!
要知道长得漂亮的人,不管穿什么,都无所畏惧。
凤郦势必要将狐假虎威进行到底,看了土蝼一眼,气哼哼地道:“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小绵羊,说我的衣服像个风筝。”
额,感情这是商量好的三连炸啊,真是太不像话了,好歹分散一下注意力。
凤栖听完凤郦血泪般的控诉,在心里总结了一下,他们说的都没错啊,弟弟,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现实呢?
她轻柔地摸着他的脑袋,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虽说有些花枝招展的,但胜在围了条拉风的毛领,正是当初她亲手做的,整个人的气质都提升了不少啊。
可是我的亲弟弟,这么一通话听下来,感觉你对他们三个的伤害更大呢?
又是丑不拉几的小野鸡,又是黑不溜秋的三头怪,还有无知的小绵羊,这都是些什么啊,他们三个没有扑上来咬你,已经很给我面子了。
我的好弟弟,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儿?看来我是要等到天荒地老了。
凤栖心中有些淡淡的忧伤,但实话自然是不能说的,弟弟只有一个,自然要爱护。
她只能一边假意瞪着当扈、鵸鵌鸟和土蝼,一边给他们使眼色,训斥道:“瞎说什么大实话!
不是告诉过你们,说话要讲究艺术性嘛。
你们作为凤族公主的爱宠,就要有相应的格调。
以后出门在外,说话要三思,知道了吗?否则,别想跟着我出门!”
鵸鵌鸟看着凤栖眨来眨去的眼睛,三张脸都处于懵逼状态。
“公主,你的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吗?”
“公主,你这么频繁的眨眼睛,不累吗?”
“公主,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凤栖额头满是黑线,咬着牙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恨不能上去抽死他们,没点眼色的家伙,真是闹心,赶紧要多远滚多远。
土蝼最擅长察言观色,见凤栖如此表情,自然心领神会,顶着一张蠢萌的脸,笑着说道:“主人说的极是,以后做事定然三思而后行,绝不会辱没了公主的名声。”
凤栖闻言,心满意足地把土蝼抱在怀里,爱怜地摸了摸她的毛,孺子可教也,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