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雪整日里跟在凤栖身边，耳濡目染，早就被带得十分会看人眼色。

听到她的话，当即说道：“娘娘，公主说的确实是大实话呢，这四海五山真的很少有几个能跟您相提并论的。”

清音看着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只站在一边笑着，并没有搭话。

凤芷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呀你，成日里就会说些甜言蜜语哄人，看看，把你身边的人也带坏了。”

凤栖轻轻地把梳子从上到下梳过，才开口说道：“母后，您可千万不能妄自菲薄，我说的可全是大实话。

好吧，就算有人美貌不输你，但气质绝对比不上你！母后是我见过的，最有气质的人！

雍容华贵，即便只是看上几眼，也觉得贵气难挡。”

凤芷伸手摸了摸眼角笑出的泪，看着铜镜里的人，剜了她一眼，“行了行了，再说下去，我的脸都要挂不住了。

说罢，今日来找母后，到底所为何事？就你那点小心思，母后还能看不出来。

别忘了，你可以母后亲手带大的，从刚出生就看着你，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

凤栖对着铜镜里的人做了个鬼脸，她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母后，就说你最厉害，我那点花花肠子，又怎能瞒得住母后呢。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刚刚看到母后的盛世美颜，心里有些抓耳挠腮的，十分想看一看母后年轻时的模样！

母后，你这里应该有年轻时的画像吧？父王闲来无事就喜欢给人画像，年轻的时候，没少给母后画吧。”

凤芷浅浅笑着，并未有任何怀疑，“原来是为了这啊，傻小十，就算你不夸母后漂亮，也会让你看的。”

说罢，朝清音摆了摆手，“清音，你去取两幅本宫的画像来。”

清音微微弯身，退了出去。

凤栖眼底精光一闪，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她刚把凤芷的发梳好，清音已经抱着两个画轴重新走了进来。

凤芷拉着凤栖的手，朝桌边走去，清音已经把画轴铺开在桌面上了。

凤栖迫不及待地跟着走了过去，低头一看，眼里有一丝低落一闪而逝。

画中确实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却不是小公主的模样，看来凤芷年轻的时候，跟小公主长得并不像啊。

“怎么不说话？可是觉得有些失望？”

凤芷见她瞪着一双眼，只看着画像发呆，忍不住开口问道。

凤栖被她的声音拉回了神智，急忙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会失望呢！

母后年轻的时候也太美了，一时看得入了迷，没反应过来。”

凤芷闻言，轻笑起来，又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脸，“你呀你，就会哄我开心。”

凤栖就势蹭了蹭她的手，面上笑得像只小狐狸，可心里却在想着其他的事。

既然那画上的女人不是凤芷，那会是谁呢？该不会是小公主的孪生姐妹吗？难道凤芷以前还生过一个女儿？

不过，这个可能性也太小了吧。

若是她几万年前生了一个女儿，然后一万年前又生了小公主，中间足足隔了两万年，怎么可能长得一模一样呢？

凤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正打算旁敲侧击的问一问，却看到清灵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清灵看到凤栖的时候，明显一愣，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在这里。

可她的怔愣不过是一瞬间，又抬脚继续走了进来，“娘娘，公主。”

凤栖并未多想，毕竟她难得起早一次，谁看到她都会觉得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