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未等凤栖回答,凤灵薇又扭头看向凤锦林和凤锦书,疑惑道:“锦林哥哥,锦书哥哥,你们以前听说过吗?”
凤锦林半挑着眉,神色自若,“我虽听爹爹说起过鲛绡掩泪,却从不知道,它在小姑姑那里,今日也是第一次见。”
凤锦书眼眸微闪,不疾不徐道:“我是在古卷上看到的鲛绡掩泪,以前从未见过,刚刚小姑姑突然祭出来,我也是吓了一跳。”
駮骞以前是对雕刻感兴趣,现在已经慢慢地开始向制作法器发展,从刚刚看到鲛绡掩泪起,双眼就冒着金光。
一向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人,难得被调动了热情,一脸的跃跃欲试,可惜一直未找到机会插上话。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现在,急忙问道,“麻麻,这真的是上古十大法器之一?麻麻,哪天有空的话,可不可以借我观摩一下?”
他的脸上带着些羞涩,耳朵尖有些红,好似小孩子问大人讨要糖果一般。
凤栖早已收束心情,再也不敢看黑袍男人一眼,此时见四人这般热情的模样,先是看向凤灵薇和凤锦林兄弟,才缓缓说道:“其实,我也是来西山之前才知道的。
以前只以为就是个普通的簪子,这次母后听说我要来西山,怕我有什么危险。
临行前才告诉我,头上的发簪其实就是鲛绡掩泪,我当时的震惊绝对不比你们小。”
说罢,又看向駮骞,笑嘻嘻的道:“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现在人太多,不方便拿出来,等哪天咱们回丹穴山了,找个僻静又安全的地方,让你研究个够。
对了,我刚刚看大家比试,脑子里又冒出个新想法,等回去之后,先把图纸画出来。
咱们商量一下,你帮我做出来呗,我要自己弄一个比鲛绡掩泪还厉害的法器。”
四人一听,全部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比鲛绡掩泪还厉害的法器?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凤灵薇双眼瞠大,“天哪,小姑姑,原来你还会设计法器?小姑姑,你到底隐藏了多少本事,竟什么都会啊。”
凤锦书脸上满是崇拜,立刻化身迷弟,“小姑姑,本就与他人不同。不管小姑姑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想到什么奇妙的点子,都是极好的。”
凤锦林眼底划过一丝惊疑,却并未开口,只是在心里想着,小姑姑,你果然跟以前大不相同了,如今的你让人越发看不懂了,你到底隐藏着什么呢?
駮骞早已兴奋地双眼灿若星辰,话也难得多了两句,“麻麻,我会尽力的,我要帮麻麻打造一个最厉害的法器。”
凤栖满意地点点头,这种被崇拜的感觉,太容易让人飘飘欲仙了。
文鳐见她语声清脆,似乎刚刚的担惊受怕只是错觉一般,她将自己的脆弱完全掩藏了起来,可越是这般,越是心疼她。
他满目柔情地看着她,不管是洋洋得意的她,还是狡黠如狐的她,亦或者天真无邪的她,在他眼中都是最美的。
只是心底的担忧盘桓不去,尤其是刚刚感受到黑袍男人散发而出的冰寒之气,更是让他心神不宁。
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是莫名地感觉心惊肉跳,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文鳐转头看向台子正中,玄天球已经爆裂,如今那里除了被冻成冰柱的玃如,就是身穿白袍的男人。
两人站在那里,特别明显,尤其是衣袍随风轻摆的白衣人。
文鳐眉头微蹙,忍不住多看了男人几眼,心里止不住想,这两人到底是何人?又有何目的?
也许是他的视线过于炙热,白袍男人忽而转头看过来,兜帽挡住了他的脸,依然看不清容貌,但却可以轻易地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冷寒。
文鳐只觉一股寒凉顺着足心钻上来,立刻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白袍人也收回了视线,只是在看向凤栖的时候,目光多停留了一会儿,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凤栖感受到一束灼热的视线,抬头看时,却只看到一片白。
那人的脸又转了过去,刚好与她侧面相对,越发被遮的密不透风。
难道是我的错觉?凤栖心里这般想着,又暗自摇了摇头。
水澜看着被冰完全封住的玃如,他依然保持着手拿巨斧劈向白袍人的那个姿势,此时这般隔着冰看上去,倒是有些滑稽。
他轻咳一声,沉声道:“我之前就说了,比武是小,维持各山的和平是大,万不可弄出人命,现在……”
话音未落,又是“咔嚓”一声,紧接着玃如身上的冰迅速破开,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一缕缕水雾。
那冰刚刚化去,玃如手中的巨斧落下,整个人弯腰对着地面,重重地咳了一声,紧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