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缓缓说道:“虽说实在不想打击你们,但我很想说一句,这次,你们四个怕是又要全军覆没。”
四人动作整齐划一,全部扭头看向她,脸上带着不解。
凤锦林看着她自信的笑容,心底一突,难道小姑姑已经猜出是谁了?
凤栖见文鳐嘴角带笑,心念一动,“文鳐,要不你也来猜一猜?热闹一下。”
文鳐早已把如魮接到了怀中,正细心地帮他拍着背,银丝勾边的袖子卷起,手指纤长白皙,不过是最简单的动作,他这般做来,却好似在弹奏古曲。
听到她的声音,文鳐才抬头看向玄天球,过了片刻,才转过头,对着她宠溺一笑,“公主,那我就选黑袍男人和钟山的鼓好了。”
美人一笑,眼角泪痣轻浓,晨风晓月般令人心悸。
凤栖楞了一瞬,这才收回视线,轻咳一声,将心底的悸动掩饰,“哈哈,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看好鼓。”
凤灵薇的小脸当即便皱巴起来,还有些不服气,气鼓鼓地问道:“为什么呀?小姑姑,那个鼓很厉害吗?”
凤锦书好似想到什么,声音有些激动,“怎么把他给忘了呢,看来我们几个真要输了呢。”
凤灵薇又扭过头来看向他,“锦书哥哥,你认识这个鼓?他真的很厉害?”
凤锦书神色肃然,眼眸如一汪深潭,“我虽然从未见过鼓,却多次听爹爹他们提起过。鼓是钟山山神的儿子,生前长着人的脸面而龙的身子。
后来他和钦邳神联手在昆仑山南面杀死了天神葆江,天帝因此将他与钦邳诛杀在钟山东面一个叫瑶崖的地方。
鼓死后化为鵕鸟,跟一般的鹞鹰长得很像,长着红色的脚,直直的嘴,身上是黄色的斑纹,头却是白色的。
刚刚看到那鵕鸟,只觉得就是一般的禽鸟,却忘记了,他是鼓死后化的!”
凤灵薇听完,整个人都蔫了,闷闷道:“鼓那么厉害啊,看来这次真的又完了。”
凤锦林并未露出失望的神色,唇边蕴一抹浅薄笑意,“若是这一场比试真的是黑袍男人和鼓胜出,那咱们倒要考虑一下,第三场比试的时候万一遇到,到底派谁跟他们比试了。”
凤栖眼里带笑,似乎想到什么,“你们可知鵕鸟最厉害的攻击术是什么?”
四人又是同款问号脸,非常同步地摇了摇脑袋。
凤栖嘴边带一抹兴味的笑,“鵕鸟出现在哪个地方,那里就会有旱灾,所以他最强的攻击术是……”
“御旱术!”四人反应极快,异口同声地喊道。
凤栖眉毛一抬,给他们抛了个媚眼,“没错,所以就算鵕鸟会胜出,也不用怕,咱们不是有个秘密武器么。”
“肥遗兽!”四人又是反应迅疾,脱口而出。
凤栖笑着点点头,给他们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这边几人刚喊完“肥遗兽”,那边正主就出现了,好似心有灵犀一般。
肥遗兽四只雪白的小翅膀扑棱着,嘴角闪着可疑的油光,风一样飘了过来,往她肩膀上一坐,再次闭上眼睛,进入了无我之境。
它的眼睛刚刚闭上,空气中就传来一声怒吼,由远及近,“死肥蛇,你给老子等着!看我不砍了你的翅膀做羽毛扇子,扒了你的蛇皮当跳绳!”
啧啧啧,什么仇,什么怨啊,同样是宠物,就不能相亲相爱、和平共处吗?
凤栖被当扈的大嗓门震得脑仁疼,眼看着他就要冲到面前来,当即把手一伸,“小当当,稍安勿躁,先喘口气再算账哈。”
当扈翅膀一收,在她跟前站定,脑门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喘息声好似风箱,可见是累得不得了。
啧啧啧,为了抓住肥遗兽,也不知飞了多少个山头啊,真是不容易。
凤栖见他呼吸慢慢平缓,当即笑着开口,明知故问道:“小当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追着土肥圆不放啊?它又怎么惹到你了?”
当扈就像是吹满了气的气球,眼看着再多吹一口,都能原地爆炸。
那双闪着精光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装死的肥遗兽,射出无数把飞箭,恨不能把他戳成刺猬。
当扈显然是缓过气来了,身体站得笔直,一手指着她肩膀上的肥遗兽,控诉道:“公主,这个不要脸的货,居然把你赏给老子的鸡腿抢走了!”
不就是一个鸡腿么?用得着这样吗?果然,吃货的心思,你不要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