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一听,琉璃般的眸子微微眨了眨,甜甜笑道:“哇,没想到文鳐你还有这种好东西!”
文鳐取沙棠的手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道流光,深深看了她一眼,才淡笑道:“是别人给的,刚好派上用场。”
凤栖并未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只开心地加过沙棠果,然后故意在肥遗兽的鼻子跟前晃了晃,你个小吃货,现在有了吃的,就不怕你不醒。
果然,还没晃两下,肥遗兽的鼻子便轻轻嗅了嗅,然后顺着那香味寻到凤栖手上,眼睛都没睁,张口就把沙棠果吞了下去。
凤栖简直叹为观止,居然还有这种高难度的动作,特么的,你就不怕咬到我的手啊。
幸好本公主动作灵敏,刚刚稍微反应慢点,估计都要被咬到了。
话说,小兽兽这是懒到了何种程度啊,就连吃东西,眼睛都懒得睁一下,我一定是捕到了一只假的肥遗兽,现在放回去,不知来不来得及。
文鳐将肥遗兽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见凤栖这般肉痛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公主,你就不要跟它计较了,都未化形呢,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估计是需要很多的睡眠。”
额,这不是懒癌患者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吗?文鳐啊,咱能不能走点心?
我知道你是为了安慰我,可我宁愿听你说实话啊,这货分明就是个晚期懒癌患者。
凤栖都还未回话呢,如魮小朋友便抢先答道:“可是如魮也很小啊,也没有这样一直睡啊,文鳐叔叔,我觉得这小肥蛇就是懒,嗯,比如魮懒多了。”
儿砸,你真是真相了呀,这条小肥蛇就是懒啊,货真价实的懒,一点折扣都不打的!
可问题是,儿砸,你说肥遗兽之前,能不能先自省一下,你每天也是醉生梦死啊,又何曾清醒过。
凤栖知道文鳐那般说,只是想让她开心些,自然要领他的情,便懒得理会肥遗兽,就当是肩膀上的一个刺绣好了,我看不见,嗯,确实看不见。
她凑上前去,在如魮的小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嗯,小如魮最勤快啦,麻麻爱你哟。”
儿子嘛,还是要哄的,毕竟还那么小。
凤栖又冲着文鳐轻轻一笑,“事不迟疑,咱们走吧,文鳐。”
文鳐点了点头,唇边笑意依旧,“公主,你可以把疾风毯拿出来了,可以加快速度。”
凤栖一听,眼珠子转了一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小公主储物袋中的收藏,好像确实有个天青色的羽毛披风,原来竟是疾风毯吗?专门在水下用的?
她一边思量着,一边将那毯子取出,笑着问道:“文鳐,是这个吗?”
文鳐伸手接过,轻轻一抖,三人一兽瞬间被裹在其中,神力催动了一下,转瞬间已经到了洛水中。
一行几人快速地朝洛水深处行去。
西山,昆仑山。
钦木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匾额,总觉得自从小公主走后,“离思殿”三个字看起来更悲伤了些。
自从小公主受伤离开后,就再也未见神君笑过,整个昆仑山都弥漫着一股不可言说的淡淡忧伤。当初把小公主推开,让她跌在雨中,似乎成了神君心中永远的痛。
神君经常会躲在屋内,任内疚的藤蔓将他牢牢束缚。以前,神君从不会去后山,那是他心中的禁忌,最多也就几百年去一次,似乎是不愿面对,又似乎是不愿想起。
但自从小公主无意中闯了后山,神君倒是经常会去。每年的中秋月圆之夜,他都会在后山的山洞中待上两个月,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憔悴许多。
没人知道,小公主离开的那一天,在后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肯定和江疑神女有关,因为小公主走后没多久,江疑神女也消失了。
她再也未在昆仑山上出现过,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她是死是活。
如今锦绣天香园由神君亲自照顾着,不知何时,昆仑山上种满了紫色的藤萝花,而且一年四季都开放着,层层叠叠,纵横交错。
神君经常会站在窗前看着那花发呆,眼神有些涣散,他一直都知道的,神君并不是在看花,只是在思念着某个人罢了。
钦木幽幽叹息一声,迈步走进大殿,殿内漆黑一片,夜明珠的光似乎被遮掩住了。
他的脚步不觉放轻了些,待看到窗边长身玉立的人,低低叫了一声,“神君。”
------题外话------
小剧场之陆吾神君有礼了
凤栖:(引诱)神君,知不知道书粉都怎么评价你的?
陆吾:(面瘫)哦,怎么评价的?
凤栖:(巧笑倩兮)说你是珠穆朗玛峰上的高岭之花,空气稀薄,楚楚冻人。
陆吾:(就势扑倒)只在你面前春暖花开,让你春心荡漾,如何?
凤栖:(害羞)神君,原来你是个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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