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的眼中萦绕着珍珠般的清泪，小脸还有些大病初愈的苍白，如云秀发铺洒在榻上，越发衬的肌肤如冰晶莹，仿佛琉璃娃娃般，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

此时正喃喃说着话，声音还有些沙哑，那眸中遮掩不住的委屈，让人看了只觉心痛，心底无端生出怜惜。

薄薄熹光照在她淡色的唇瓣上，整个人病弱纤细，人比黄花。

神君看着这般的她，只觉心脏被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有些疼，又有些呼吸困难。

他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玉白的小脸上轻抚，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如水，“小栖，我已经听钦木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你的错，你就不要自责了。

虽说你平日里喜欢惹点小祸，却不是那般狠毒的人。以你的性子，即便只是一只小兽，也不会下手的，我都知道的。”

凤栖听他这般说，心里越发委屈，那股萦绕不去的酸涩在全身蔓延，仿佛每一处肌肤都在哭泣。

眼里的泪水在打转，还好，神君不瞎，他是相信我的，没有被那朵黑心的白莲花蛊惑。

仿佛之前的一切隐忍都是为了这句话，当他选择相信自己的时候，那股委屈就好似山洪暴发，再也忍不住。

可如今她只有眼珠子还能动，想要紧紧地抱住他，却动也动不了，有些干着急。

晶莹的泪珠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一颗又一颗顺着脸颊往下落，似乎没个尽头，淡色的唇轻启，声音小小的，沙哑的，弱弱的，“神君，神君。”

神君看着那络绎不绝纷纷涌出的眼泪，人有些慌乱，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有些笨拙地伸出手，将她脸上的泪拭去，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竟连帕子都忘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