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微侧了侧身,“谢谢元二少爷,能屈尊降贵到这儿来见我。”
元文柏给了身后的唐宝一个动作,唐宝立马后退守在了抵达这边的路上。
如此阵仗,让苏箐箐想无视都不行。
收好医书,她起身迈步来到了牢柱前,慵懒的半靠在牢柱上,“说吧,找我什么事?”
她可不信这只奸诈的狐狸,会平白无故来看她。
元文柏这次没呛她,面色不显,“你为何执意要给柳淮治病?”
他故意咬中了“治病”二字,不是因为他笃定柳淮有病,而是不爽这个词儿。
苏箐箐抬起手摸着鼻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三个字,“缘分吧!”
回答她的是元文柏一声轻呵。
很显然,对这说法他不信。
苏箐箐无所谓的摊开了手,大有一种你爱信不信的架势。
元文柏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背,已青筋迸现,隐忍着道:“他有什么病?”
见他这般关心柳淮,苏箐箐提起了几分戒备,扭头看着他,“他得罪你了?”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也就是爱呈嘴上的功夫,实际上心地也不坏。”
呵,不坏!
不坏上辈子能让他家破人亡?
强压下心底的恨意,“我来只是告诉你,若你出去后还护着他,我不会手下留情。”
这是要对付柳淮?
苏箐箐立马急了,出声叫住了已转动轮椅的元文柏,“你回来,我都告诉你。”
那种强烈的恨意,她感受到了。
所以想要解开元文柏的心结,还需要知道到底是那一重人格招惹了元文柏。
见元文柏停下来,她直接道:“他的身体里潜藏着另一个性格,那个性格怎么说呢?”
纠结的扭着脸,“在你没招惹他的情况下,对你彬彬有礼,面面俱到,十分贴心。”
话锋猛然一转,“可若你招惹到他了,就会给人一种阴冷。”
脑中不由又浮现出了“柳淮”给她的那个笑容,汗毛立马竖立了起来,“很可怕,很有心机。”